"都闭嘴！"一声尖利的呵斥压过嘈杂。是婆婆，她拄着烧火棍走下台阶。
5
枯瘦如鹰爪的手捏住我的下巴，指甲几乎掐进肉里。
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，我强忍着颤抖与她对视，努力不让眼神闪烁。
"撒谎的代价你可付不起。"她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。
我咽了口唾沫，决定改变策略：“我没撒谎，我和那个小云是同学，她骗我们来这边旅游的，她们真的骗了你们。她明明知道我是男的，生不了孩子，他说你们山里人没文化就想糊弄糊弄你们，拿一笔钱就走。"
婆婆的眼神动摇了一瞬，刘大柱则直接暴怒，拿起斧子想要出门儿。
婆婆制止了他，“妈，我要找她去。”
“他们都跑了，你还能上哪儿追去？”
此时刘大柱看我的眼神已经变成另一种凶狠——不是对逃跑媳妇的愤怒，而是对财产损失的痛心。
"八千块...老子攒了三年的钱..."他喃喃自语，突然冲过来掐住我的脖子，"贱人！赔老子的钱！"
我被他掐得眼前发黑，但仍挣扎着挤出几个字："我...可以...干活...抵债..."
婆婆的烧火棍突然重重敲在刘大柱手臂上："松手！掐死了更亏！"
刘大柱不甘心地松开手，我瘫在地上大口喘息，喉咙火辣辣的痛。婆婆用棍子挑起我的下巴："会干什么活？"
"做饭、洗衣、养猪我都能做..."我哑着嗓子说，我瞥了一眼玩泥巴的刘小宝，"您买媳妇儿也是为了生孙子吧，我可以教...教您孙子，以后你的孙子就不用在这大山里了。"
这个奉承起了作用。婆婆褶皱横生的脸上闪过一丝算计："先关回柴房。明天开始干活，敢耍花样就喂狗。"
我被重新拖回柴房，但这次他们没再绑我的手，只锁了脚镣。
等脚步声远去，我才允许自己颤抖起来，冷汗浸透了后背。
6
第二天天刚亮，柴房门就被打开。婆婆扔进来一套粗布衣服和一双胶鞋："换上，去喂猪。"
猪圈臭气熏天，刘大柱站在不远处磨刀，目光阴冷地监视我的一举一动。
"大哥，我还没劈过柴呢。"我故意大声自言自语，"你下午教教我吧。"
刘大柱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干活。
这正是我要的效果——表现得认命且有用。整个上午，我埋头干活，喂猪、洗衣、打扫院子，甚至主动修理了鸡舍的破洞。
午饭时，婆婆扔给我一个杂粮馍和一碗青菜汤。
我坐在门槛上安静吃完，然后主动收拾碗筷去井边清洗。几个村妇隔着篱笆指指点点，我假装没看见。
下午劈柴时，但我忍痛坚持劈完了堆成小山的木柴。
汗水浸透衣衫，手掌磨出血泡。
婆婆突然出现在我身后，“你怎么不想着跑？”
我敏锐感觉到这个老太太现在是在试探我，所以就叹口气无奈的说道：“婆婆，来的时候虽然他们把我脑袋遮住了，但我也感觉到走了很远的山路，凭着我自己根本跑不出去，要是再碰上那种人，我怕是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她眯起眼睛打量我，突然用拐杖狠狠抽我的腿："别打歪主意！"
我带着满头大汗，眼睛都睁不开，仍抱着笑容说道：“婆婆，我这身板还敢打什么歪主意！大柱哥一拳头就能把我撂倒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