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为救病重的养父,我被迫成为商业间谍接近顾承泽。
>他总说我是他死去的初恋替身,却纵容我笨拙的窃取商业机密。
>“别怕,晚晚,想要什么我都给你。”
>订婚宴上,我颤抖着交出最后一份关键资料。
>警笛骤响时,他亲手给我戴上手铐:“游戏结束,林小姐。”
>法庭上他全程沉默认罪,用二十年牢狱换我自由。
>探监时我哭着举起怀表钥匙:“你早知道我是骗子...”
>他隔着玻璃微笑:“可你的眼泪是真的。”
>出狱那天下着初雪,我在他墓前放下打不开的怀表。
>——里面锁着我们的结婚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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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雨水,像是无数根细密的钢针,狠狠扎在卧室的玻璃窗上,发出令人心悸的嘶嘶声。窗外,这座城市被一片沉沉的、化不开的墨色笼罩,只有远处几星模糊的霓虹,如同溺毙者最后挣扎的手,徒劳地穿透雨幕,映在我空洞的瞳孔里。
手机屏幕骤然亮起,像黑暗中睁开的一只惨白的眼睛。那串数字,没有名字,却像淬了毒的冰锥,瞬间刺穿了我的骨髓,带来一阵剧烈的、无法抑制的寒颤。
我几乎是凭着本能,手指僵硬地划开了接听键,冰凉的塑料外壳紧贴着同样冰冷的耳廓。
“林小姐。”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,被电子信号处理得异常平滑,不带一丝温度,像是手术刀划过金属托盘的声音,“三天期限到了。我要顾氏集团‘星海计划’的核心技术参数。全部。”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,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。
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堵住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感。“…我…我还没拿到…” 我的声音微弱得连窗外的雨声都能轻易将它吞没。
“呵。” 听筒里传来一声极其短促的轻笑,冰冷刺骨,“林建国先生的病情,似乎又不太乐观了呢。市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费用,还有进口的靶向药…啧,一天就是上万吧?林小姐,你拖得起,他…等得起吗?”
“养父”两个字,像两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我的心上。我猛地闭上眼,眼前却清晰地浮现出医院消毒水那刺鼻的气味,仪器单调冰冷的嘀嗒声,还有病床上那张蜡黄枯槁的脸。林建国,那个在垃圾堆旁捡到我,用微薄收入供我读书,如今却被病魔死死扼住喉咙的男人…他浑浊的眼睛里,只剩下对我这个拖油瓶无尽的担忧和微弱的求生欲。
“我…我知道了。”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结了冰的湖面上艰难凿出来的,“我会尽快…拿到你要的东西。”
“很好。” 那个冰冷的声音似乎满意了,“记住,林晚,你没有选择。顾承泽,是你唯一的‘捷径’。让他相信你,或者…”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,留下令人窒息的空白,“让你父亲,在痛苦中慢慢耗尽最后一点时间。自己选。”
电话被干脆地挂断,只留下一串单调的忙音,在死寂的房间里尖锐地回响,像一把生锈的锯子,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。
窗外,雨下得更大了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彻底淹没。我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,背脊抵着同样冰冷的墙壁,把脸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里。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耸动,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,瞬间濡湿了单薄的睡裙布料。没有声音,只有压抑到极致的、无声的崩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