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我还有个陋习,习惯剩菜剩饭,原因是肠胃不好,即便是努力吃到肚子里,它们也不按正常形状出来。这让我很无奈,如果吃了不该吃的东西,两个小时后,肚子开始有所反应,先是疼痛,接着就有迫切上厕所的需求,最终变成一滩浑浊不堪的液体,喷涌而出,整个人都很难受,绝没有吃饭时的爽快。

周周知道我的苦衷,时刻关心着我的饮食。假如饭菜生冷硬,她会叮嘱我少吃点,然后把剩下的全都拿过去吃掉。我说倒了不要吃,她总是说可惜了。

吃完擦擦嘴,冲着我说,剩饭剩菜浪费粮食,一会儿给你冲碗热汤,喝了好消化。

我的不良行为对社会造成浪费,为了不浪费粮食,她坚持吃了我将要丢弃的剩饭剩菜。

我没有虐待她,她也不是肚子饥饿,她就是纯粹保持勤俭节约的传统。在这个嘈杂的餐厅里,很难找出像他一样不挑食的女生,我很幸运遇到了她。

她的吃相也很雅致,坐在我的对面,左手扶着散落在脸上的头发,防止吃到嘴里,右手拿筷子夹着菜,放到嘴边,嘴唇上下向外翻起,露出牙龈,用牙齿咬住菜,嘴唇净量不触碰食物,然后再用筷子把菜放进嘴里,慢慢咀嚼。

我问她,为什么这样吃?她说怕烫到嘴唇。

我觉得她在说谎,饭菜并不热,而且根本不需要津津有味地吃,只有咸味的饭菜,再怎么优美的姿势,也吃不出山珍海味的滋味来。

4 金融女神

我们在食堂有一个固定的位置,倘若没人先到占了位子,通常我和周周不会到别的地方就坐。周围的同学同样墨守成规,各自有各自的位置,你会看到熟悉的人,或许我们周围都是一群墨守成规的好学生。

我们左边是一群女生,她们的校服红白相间,穿在身上,妖娆而不妖艳,分外夺目。

这是一群来自金融系的弱女子。

很羡慕她们班的男生,一个班只有3个男生。我常常猜测,四年后,这三个男生会不会变性,每天和几十个女生一起学习,雄性激素会不会退化而不分泌,我很好奇。

我问周周,周周说,她也好奇。

女生们会不会把男生同化了,最终变成女生。

男生女生校服颜色都一样,上体育课的时候统一着装,老师根本找不到混迹在女生堆里的三个男生。每次上课就像玩找不同游戏,要找出三个男生搬运体育器材,找来找去10分钟过去了,索性大声喊:男生出列,军训口令完毕,三个穿红白相间的男生从队伍后面出来。

这些弱女子吃饭的时候,很吵杂,说话叽叽喳喳,没完没了。说一会儿,笑一会儿。我都不明白她们的世界里,为什么那么欢乐。

穿红衣服的三个男生反而安静的多,沉默寡言,独自默默地吃饭,吃完安静地离开。似乎受到了某种摧残,不能愉快地面对人生。

按理说,每天面对一群温婉优雅的女生,身心应该是愉悦的,然而,从他们的表情来看,事实并非如此,似乎遭受了莫大的折磨。

5 机电豪情

我们右手一排,是一群男生,他们是纯爷们,有时会喝几瓶啤酒,大吼大叫。

给我捎一个鸡腿,要大的。

一个男生站起来冲着另一个大声嚷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