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指内侧刻着一行微小数字：7-0419。
"雯雯，"林夏对着手机说，"帮我查一个编号，7-0419。"
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："这是什么？会员号？"
"可能是。"林夏将戒指对准台灯，发现内圈还有更小的刻痕——一组经纬度坐标，"等等，我好像发现了更重要的东西。"
坐标定位到城郊一处废弃工厂。卫星图上，厂区中央有个不自然的圆形空地，像是经常有车辆停驻的痕迹。
"这地方..."苏雯突然压低声音，"三年前出过事，一个女大学生在那里失踪，案子一直没破。"
林夏的指尖发凉。她打开警方数据库，搜索那个女生的信息。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灿烂，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条细银链——链坠是个蛇形图案。
"雯雯，查查全国范围内类似案件。"林夏的声音绷紧了，"关键词：失踪女性、蛇形饰品、受过高等教育。"
两小时后，一份名单出现在屏幕上：过去五年，全国有37起类似案件。所有受害者都在25-30岁之间，拥有硕士以上学历，且失踪前半年内都曾借阅过《群体催眠实务》。
"这不是巧合。"苏雯发来一张截图，"更可怕的是，这些女生借的书，登记卡上都是同一个图书管理员经手的。"
截图上的工号牌显示：周默，特藏部主任。
林夏的血液凝固了。她想起程远书架上那些按颜色排列的书籍——和周默办公室的背景一模一样。这不是模仿，而是一种标志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「7-0419是你的位置，不是戒指的。今晚8点，工厂见。别带警察，除非你想看到苏雯变成38号。」
林夏猛地站起来，窗帘微微晃动——对面公寓的窗口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身影一闪而过。
"他监视我们多久了？"林夏喃喃自语。她打开电脑，调出公寓周边的监控记录。画面快进到三天前，周默的身影出现在小区门口，时间是程远被捕后的第二小时。
"雯雯，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被人跟踪？"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："其实...上周我电脑被人远程登录过。我反向追踪，IP显示是市立图书馆。"
林夏握紧戒指，尖锐的边缘刺入掌心。这不是结束，甚至不是程远案的终局。这是一张早已撒开的网，而她可能是网中最新的一条鱼。
晚上7:30，林夏独自驾车前往废弃工厂。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黑色背包，里面是程远的笔记本、所有证据备份，以及——她摸了摸内袋里的电击器——一点"见面礼"。
工厂铁门半开着，月光下像一张咧开的嘴。林夏打开手机定位，苏雯的红点正在两公里外待命。如果一小时内没有消息，所有证据会自动发送给警方。
"林小姐很守时。"
周默从阴影中走出来，黑框眼镜反射着月光。他比监控里更高，肩膀线条与程远惊人地相似，但声音更加低沉。
"你和程远是什么关系？"林夏直接问道。
周默笑了："同门师兄弟？不，确切说是第6号和第7号实验体。"他抬起左手，蛇形戒指在月光下闪烁，"我们都被同一个导师'驯服'过，然后获得驯服别人的资格。"
林夏的胃部一阵绞痛。程远也是受害者？
"别为他难过。"周默仿佛看透她的想法，"他享受这个过程。知道为什么选你吗？"他向前一步，"因为你在法学院的反操控课题太出色了，导师想看看'驯服一个驯服专家'需要多久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