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左旋多巴胺抑制剂，剂量足以导致轻微帕金森症状。"林夏打断他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，"你书房电脑的加密文件夹里，有全部用药记录和预期效果分析。顺便说，过去三个月我吃的都是维生素。"
警车驶离后，苏雯一把抱住林夏："天啊！你怎么连他下药都知道？"
林夏走到阳台，雨已经停了。远处程远的公寓灯火通明，几个警察正在搜查。"第一次发现摄像头后，我做了全屋辐射检测。"她指向太阳穴，"发现卧室床头电磁辐射超标300%，然后在他送我的'助眠香薰'里找到了发射器。"
苏雯倒吸一口冷气："所以你早就..."
"我在等一个能让他永不得翻身的证据链。"林夏关掉监控屏幕，"直到上周他往我的避孕药里动手脚。"
她打开手机相册，里面是程远电脑的截图：《关于诱导目标意外怀孕的可行性方案》。日期显示是在她逃离前一周。
"这混蛋！"苏雯气得发抖，"法院至少判他十年！"
林夏没有回答。她正盯着墙上某张照片——程远书架上那排心理学著作中，有一本《群体催眠实务》格外显眼。书脊上的图书馆编码被刻意保留在照片里。
"雯雯，能帮我查个书号吗？"林夏放大照片，"市立图书馆T类374.592。"
三天后，林夏站在图书馆密集书架前。那本《群体催眠实务》的借阅记录显示，过去五年只有两个人借过：程远，和一个叫周默的男人。
"有意思。"林夏拍下信息页，指尖在周默的学生证照片上停留。这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，竟和程远有七分相似。
她的手机突然震动，是负责程远案件的警官：「林小姐，嫌犯要求见你。他说有关于"周默"的事告诉你。」
林夏回复：「告诉他，游戏规则变了。」
走出图书馆时，初夏的阳光刺得她眯起眼。马路对面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正盯着她看。当林夏望过去时，他迅速低头拐进了小巷。
林夏没有追。她打开手机里一个隐藏APP，屏幕上立即显示出程远在拘留所的实时画面——他正疯狂地撕扯头发，对着墙壁喃喃自语："她怎么找到那本书的...周默会杀了我的..."
APP另一个分屏里，是程远公寓的监控。一个戴手套的人影正在翻找书架，身形与刚才那个男生一模一样。
"雯雯，"林夏拨通电话，"我需要市立图书馆所有监控，特别是心理学区最近三个月的。"
"又发现什么了？"苏雯的声音透着兴奋。
林夏望向小巷消失的方向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"我们可能捅了马蜂窝。"
当晚，林夏收到苏雯发来的加密文件包。解押后，数十段监控视频铺满屏幕。她双击打开最近日期的那个——画面里，戴黑框眼镜的男生站在《群体催眠实务》书架前，手里拿着程远的黑色笔记本。
林夏猛地暂停视频。男生左手无名指上，戴着一枚和她衣柜深处那个绒盒里一模一样的蛇形戒指。
那是程远求婚时送的，她说太可怕从未戴过。
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昨天，程远被捕后的第六小时。
林夏盯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，周默手上的蛇形戒指在图书馆的灯光下泛着冷光。她快步走向卧室，从衣柜深处的绒盒里取出那枚程远送的戒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