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那天，程远在米其林餐厅预订了包厢。林夏穿着他挑选的红色连衣裙，乖巧地听他向朋友炫耀："我家夏夏最听话了，从来不会让我操心。"
"是啊，程总调教得好。"林夏举杯微笑，杯中的红酒一滴未沾。她的手机在包里震动，苏雯发来消息：「监控录像都拿到了，他办公室电脑里全是偷拍视频。」
午夜十二点，程远吹灭蛋糕蜡烛时，林夏的手机准时响起。"医院急诊？我马上到！"她焦急地站起身，"闺蜜出车祸了，我得去一趟。"
程远皱眉："我送你。"
"别扫了大家的兴。"林夏快速吻了他的脸颊，"我打车去，完事给你电话。"
这一晚，程远的电话再没打通。当他在凌晨三点踹开公寓门时，衣柜空了一半，书房的笔记本不翼而飞，而客厅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他，红灯规律闪烁如同嘲弄。
三个月后，程远被公司辞退。他每天的工作变成了跟踪林夏的新同事，翻检她的新公寓垃圾，在每一个深夜拨打那个已成空号的电话号码。他的"驯服记录"更新到了最后一页：
"她逃了。必须找回来。没有她我会死。"
某个雨夜，程远终于撬开了林夏新家的门锁。黑暗中，他看见林夏蜷缩在沙发上看电影，对他的出现毫不意外。
"你来了。"林夏按下暂停键，画面定格在一张惊恐的脸上，"正好赶上精彩部分。"
程远扑通跪下："夏夏，我错了，没有你我活不下去..."
"嘘——"林夏竖起食指，"听。"
门外传来警笛声，由远及近。程远猛地抬头，发现墙上挂着他书房笔记本的每一页复印件，而真正的笔记本正握在一位警官手中。
"程先生，你涉嫌非法监控、蓄意伤害等十二项罪名，请配合调查。"
林夏看着被按倒在地的程远，轻轻地说："游戏结束。被驯服的从来都不是我。"
警车远去后，苏雯从卧室走出来："就这么放过他？"
林夏打开手机，屏幕上显示着程远公寓的实时监控——精神科医生正在评估他疯狂的自言自语。"精神病院会替我完成剩下的部分。"她关掉监控，"现在，帮我想想新家还缺什么？"
警察给程远戴上手铐时，他还在笑。
"夏夏，别闹了。"程远的声音甜得发腻，像他们第一次约会时那样温柔，"你知道我有躁郁症，这些都不能作为证据。"
林夏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，轻轻放在桌上。封面上印着程远再熟悉不过的烫金logo——他常去的那家心理诊所。
"张医师的诊疗记录显示，你去年就被确认没有精神疾病。"林夏翻开文件，"你只是喜欢用这个借口控制别人，对吗？前女友杨雪、大学学妹陈菲..."
程远的笑容僵在脸上。他剧烈挣扎起来，手铐撞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："你怎么可能拿到这些？！这是医患保密——"
"哦，这个啊。"林夏从警官手中接过那本黑色笔记本，随意地翻到中间一页，"你去年十二月十二日的记录：'诊所安保系统有漏洞，趁张医师不在复制了所有病人资料，有用的把柄'。"
她突然凑近程远，近到能闻到他身上变质的古龙水味："你教我的，永远要找对方最脆弱的点攻击。"
警官将程远押出门时，他突然回头大喊："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？我每天给你下的药都记录在——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