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“诱饵”,一个能让贪婪成性的疤脸龙失去理智、亲自踏入险境的诱饵。钱!必须是看得见摸得着的、巨额的钱!但她们去哪里弄钱?连假钞都没有。
王芳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堆糊窗户剩下的旧报纸上。一个念头闪过。她翻箱倒柜,找出一张稍微硬挺些的、印着银行大楼照片的广告彩页。她把自己关在冰冷的灶房里,用捡来的半截铅笔芯,对照着模糊的记忆和报纸上偶尔出现的银行存单样式,在广告页的空白背面,小心翼翼地描画起来。她画得极其专注,画出了存单的边框、表格,甚至模仿着印刷体写上了“中国XX银行”、“特种定期存单”、“金额:壹佰万元整”、“凭此单及密码兑付”等字样。最后,她用家里唯一的一瓶红墨水,小心翼翼地画了一个歪歪扭扭、但乍一看颇有气势的银行“公章”轮廓。做完这一切,她小心翼翼地将这张“存单”折好藏起。
接着,她开始准备那个关键的“钱”包裹。她找出一块家里仅有的、颜色还算鲜艳的红布——那是她嫁妆里一块没舍得用的包袱皮。她撕下几张真正的、面额最小的纸币,放在最上面几层,下面则仔细地包裹上厚厚一沓裁剪得整整齐齐的旧报纸,最底下甚至垫了两块沉甸甸的砖头,让包裹看起来鼓鼓囊囊,很有分量。
刘金花看着王芳准备这些东西,眼神惊疑不定,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。尤其是当王芳拿着那张假存单,在油灯下给她看,并告诉她计划的关键一步需要她亲自去当“饵”时,刘金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让我去送死!”刘金花声音尖利,浑身发抖,“我不去!疤脸龙会杀了我的!他会把我们俩都活剥了!我……我去告诉他!我告诉他都是你逼我的!我把存单给他,说不定……说不定他能饶我一命!”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眼神闪烁着疯狂的光芒,作势就要往外冲。
王芳的动作快得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,一把揪住刘金花的衣领,将她狠狠掼在冰冷的土墙上!巨大的冲击力让刘金花眼冒金星,差点背过气去。
“饶你一命?”王芳的脸逼近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