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一晖,一个三十三岁的刑警,警徽在胸前微微发烫。“那牌位……是今早刚立的。”他喃喃道,试图保持冷静,但他的手已微微颤抖。三年前,他压下了案卷,只为保住工作。现在,那警徽像烙铁,烫得他胸口生疼,每一次心跳都如敲门声。季离,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义工,站在阴影中,用身体挡住佛龛。他的眼睛冷如江水,其实他就是江沅,江浮的孪生妹妹,化名潜入这里,策划复仇。黑暗中,他的身影如鬼魅,让人脊背发凉,眼睛深处仿佛藏着江浮的灵魂。
第一夜,雨火交织,殿堂内烛火摇曳,映照出扭曲的影子,仿佛那些影子有生命,在墙上爬行,每一次风吹,影子就拉长一分,如手在伸向众人。沈小砚的手背在身后,镇静剂在袖管里冰凉如蛇。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,严震的命令让她篡改了报告。现在,她的心如坠冰窟,感觉有人在耳边低语:“还债……”那低语如江浮的呼救,断断续续。佛龛方向传来木板摩擦声,像棺材盖被推开,声音刺耳,让众人心跳加速。宋野突然举起相机:“我拍到东西了!操,有鬼影!”闪光灯照亮林母跪在牌位前,她身后站着季离,正用身体挡住什么,那身影在闪光中拉长,像厉鬼伸出的手臂,相机屏幕上残留的影像模糊不清,却透着寒意。
季离的眼睛扫过众人,声音平静却带着寒意:“诸位,你们欠江浮的债,该还了。别他妈装无辜。”他的话如一记重锤,砸在每个人心上,粗鄙的骂语让气氛更紧张,话语刚落,殿外风声如回应般加大。老郭突然打了个哆嗦,跪倒在地:“俺……俺不是故意的!严总说会安排俺闺女的工作……妈呀,别来找俺!”他的声音哽咽,泪水混着雨水滑落,身体颤抖如筛糠,膝盖砸地的声音回荡,如骨头碎裂。严震冷笑一声:“闭嘴!你这窝囊废!老子才不怕这些把戏!”他上前一步,试图抓住老郭的衣领,但季离挡在了中间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火药味,冷风从门缝渗入,如鬼息。
“别动。”季离的声音低沉,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剃刀,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冷光,像死神的镰刀,刀刃上反射的烛火如血光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殿堂外潮水拍打,如无数双手在叩门,每一下都敲在心上。周雪亭的水袖拂过,试图缓和:“这位小兄弟,何必如此?我们或许有误会。奴家可没害人。”但她的眼睛里闪着恐惧,那胎记在火光中隐隐发红,像在流血,声音刚落,她感觉脖后一凉,仿佛有人触摸。
裴远站在一旁,双手插兜,试图保持冷静。他的脑海中闪过三年前的尸检报告:江浮的肋骨有二次碾压痕迹,但他圈去了那批注,只因为严震的压力。“这不是游戏。操,这地方邪门。”裴远低声说,但他的声音颤抖,感觉黑暗中有人在拉他的衣角,那拉扯力道轻如蛛丝,却寒入骨髓。
徐一晖上前一步,警棍在手:“放下刀,我们可以谈。”但季离只是笑了笑:“谈?三年前,你们给江浮机会谈了吗?她叫救命的时候,你们在干嘛?操蛋!”他的话如刀子,割开每个人的伤疤,殿堂内回荡着回音,像鬼哭,笑声诡异,回音层层叠加。林母忽然站起,扑向严震:“是你!是你这王八蛋害死我女儿!”她的指甲抓向严震的脸,划出道道血痕,鲜血滴落,混着雨水,鲜血在青砖上扩散,如血字般渗开。严震推开她,怒吼:“滚开!你这疯婆子!老子宰了你!”他的吼声刚落,烛火一颤,仿佛被风吹灭又复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