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！是你一直骚扰我！陆哲就是因为发现了，所以才跟你吵架，你才会怀恨在心杀了他！”
她反应极快，立刻将脏水全都泼了回来。
白晴锐利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。
“苏晴，我们希望你配合调查。”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！”苏晴指着我，声嘶力竭，“他就是个变态！他暗恋我，偷偷跟踪我，还给我送礼物！陆哲都跟我说了，他早就看林风不顺眼了！”
“我送你什么了？”
“一个音乐盒！”
我愣住了。
那个音乐盒，是陆哲拜托我，从国外带回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。
因为他当时正在出差，想给她一个惊喜。
这件事，只有我和陆哲知道。
现在，却成了我“骚扰”她的证据。
好一个苏晴，好一个颠倒黑白的本事。
“白队长，”苏晴转向白晴，眼泪又流了下来，“你们一定要相信我，凶手就是他！他杀了陆，还想毁掉我的名声，他太恶毒了！”
白晴没有说话，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
那眼神里，怀疑又加重了几分。
我突然觉得很累。
跟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对质，就像陷入了一片泥潭，越挣扎，陷得越深。
他们有人证，有物证，有看似无懈可击的杀人动机。
而我，除了那句苍白无力的“他要悔婚”，什么都没有。
不，我还有。
我还有那晚的回忆。
每一个细节，每一个表情，每一个动作。
04
苏晴被带走了。
审讯室里再次只剩下我和白晴。
“现在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？”白晴的语气里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烦。
“我想知道，他们的死因是什么？”
“无可奉告。”
“三个人，三种不同的死法，对吗？”
白晴的瞳孔再次收缩，她没想到我能猜到。
“陆哲，被水果刀割喉，一刀毙命。”我自顾自地说着，像是在复盘一场与我无关的案件。
“王浩，后脑遭到钝器重击，颅骨碎裂。”
“李凯，胸口中刀，心脏破裂，但他身上还有多处挣扎的伤痕。”
我看着白晴越来越震惊的脸，继续说道：“现场一定很混乱，血溅得到处都是。但奇怪的是，我身上却干干净净，没有沾到一滴血。白队长，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？”
“也许你提前准备了雨衣。”
“一个激情杀人的人，会这么心思缜密？”我笑了，“白队长，别再试探我了。你们的法医报告应该早就出来了。”
白晴沉默了。
良久，她才开口：“你怎么知道这些？”
“因为那晚，我根本不在别墅的一楼。”
“你在哪？”
“在二楼的影音室，我睡着了。”
“睡着了？”白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楼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，三条人命，你居然能睡着？”
“因为我喝了酒，很困。”
“这个理由太牵强了。”
“那晚的酒，有问题。”我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我清晰地记得，我扶陆哲上楼后，自己也觉得头晕目眩。
当时我以为是酒精上头，没太在意。
现在想来，那眩晕感来得太过突然，也太过强烈。
就像被人下药了一样。
白晴的眉头紧紧皱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