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过去，拿走了他的酒杯。
“别喝了，明天还要接亲。”
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，突然笑了。
“兄弟，如果我说，这婚我不结了，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？”
我愣住了。
“你跟苏晴吵架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他摇摇头，眼神里满是绝望，“我只是……发现了一些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他没有回答，只是抓起一瓶威士忌，又灌了一大口。
“林风，你说，一个人可以有多恶心？”
我没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我知道，他口中的那个人，是苏晴。
陆哲和我是发小，他是什么样的人，我比谁都清楚。
他爱苏晴，爱到可以放弃一切。
如果不是发生了足以颠覆他三观的事情，他绝不可能说出“悔婚”两个字。
“我该怎么办？我他妈的该怎么办？”他抓着自己的头发，像一头困兽。
就在这时，王浩和李凯走了过来。
王浩是本地有名的富二代，也是陆哲的生意伙伴，为人嚣张跋扈。
李凯则是他的跟班，典型的欺软怕硬。
“哲哥，春宵一刻值千金，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？”王浩醉醺醺地笑道。
李凯也跟着起哄：“就是，是不是婚前恐惧症犯了？”
陆哲猛地抬起头，眼神像刀子一样。
“滚！”
王浩愣了一下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“哲哥，你什么意思？兄弟们好心关心你，你别不识抬举。”
“我叫你滚！”陆哲抄起桌上的酒瓶，狠狠地砸在地上。
玻璃碎裂的声音，瞬间盖过了音乐。
所有人都停了下来，惊愕地看着我们。
王浩和李凯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
“陆哲，你他妈的发什么疯！”
一场混战，似乎一触即发。
我挡在陆哲身前，看着王浩。
“他喝多了，我先带他去休息。”
说完，我便架着陆哲，往二楼的卧室走去。
03
“你觉得，你的这番说辞，我会信吗？”
白晴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。
“信不信，是你的事。我说的是事实。”
“好，就算陆哲真的要悔婚，这和你杀了他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我没杀他。”
“苏晴来了。”白晴突然说。
审讯室的门被推开，苏晴在一男一女两个警察的陪同下走了进来。
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，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，只是眼圈红肿，看起来楚楚可怜。
一见到我，她就像疯了一样扑过来。
“林风！你这个杀人凶手！你还我陆哲的命来！”
警察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。
我冷冷地看着她，一言不发。
“你为什么要杀他？就因为我不喜欢你吗？你得不到就要毁掉，你还是不是人！”
她的哭喊声尖利刺耳，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，要将我钉死在凶手的十字架上。
“苏晴。”我平静地开口，“你敢当着警察的面，把你手机里那些照片和聊天记录的来龙去脉，说清楚吗？”
苏晴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”
“不知道？”我笑了，“那些深夜发给我的自拍，那些问我‘在干嘛’的短信，不是你发的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