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：
如果一支药能救六个人，却要牺牲两个人的记忆——你会选“让少数人清醒地死”，还是“让多数人糊涂地活”？
红雾裹着北极的寒，把八个人困成了天平的两端。有人藏起半支药，说“活着才有资格谈真相”；有人砸碎药剂，辩解“总比看着他们变成怪物好”；还有人在冰雕里冻成标本，说“记得疼，才算真的活着”。
当副作用像冰裂般爬满每个人的血管，他们突然发现：真正的病毒不是红雾，是我们总在问“该救谁”，却很少问“凭什么由我们来选”。
极夜还长，而你站在冷藏柜前，手里攥着第十二支蓝晶——现在，轮到你做那个会被骂“刽子手”或“救世主”的决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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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夜的寒意在科研站金属管道里穿行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陈默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小夏手里时，张野的刀正抵在林岚的喉咙上。
“说！是不是你藏了数据？”张野的疤在应急灯下泛着红，那是十年前抢劫便利店时被货架划的，“你知道药不够，想拿数据当筹码，逼我们把药都给你？”
林岚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枯叶，苏晴举着摄像机凑近，镜头怼在她脸上：“林教授，十年前你在非洲隐瞒疫情数据，导致两千人感染，这次又想故技重施？”
“不是我！”林岚突然拔高声音，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，“数据是……是被前批驻守的人带走的！他们发现蓝晶有副作用——长期使用会导致记忆衰退，甚至变成没有感情的行尸！他们怕被灭口，带着数据跑了，只留下这12支药当诱饵！”
这句话像块冰砸进滚油里。陈默猛地转身，手按在腰间的枪上：“副作用？你早就知道？”
林岚瘫坐在地上，指甲抠着地板缝：“我……我三个月前就发现了。但总部说，只要能撑到疫苗研发成功，副作用可以忽略……他们还说，要是我敢说出去，就把我儿子送进少管所——他去年在酒吧打伤人，至今还在保释期……”
苏晴突然笑了，笑声在空旷的储藏室里发飘：“原来我们都在替别人当试验品。”她收起摄像机，从口袋里摸出半支蓝晶——正是白天被打碎的那支，她趁乱藏了碎片，用保温箱里的凝固剂粘好了，“不过没关系，我有这个。”
张野的刀哐当落地。小夏突然咳嗽起来，咳得直不起腰，袖口的红雾已经变成深紫色。“她快不行了。”张野把小夏搂进怀里，声音发哑，“你们谁也别想动她，她是我女儿。”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张野十年前出狱后，在孤儿院门口捡到了被遗弃的小夏，一直瞒着她身世，这次带她来北极，本想让她看看极光，却没想到遇上病毒爆发。
陈默的喉结动了动，从背包里掏出一支蓝晶——不是冷藏柜里的，是他出发前偷偷从总部仓库拿的，标签上写着“备用”，其实是给妹妹留的。他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，需要蓝晶里的某种成分维持生命，总部说这次任务完成就给他配额，可现在……
“把药给她。”陈默把蓝晶扔给张野，“副作用的事，我们得想办法验证。”
苏晴突然把自己的半支药扔给林岚：“你懂药理，看看能不能把这半支提纯，说不定能多撑一个人。”她的摄像机还在运行，镜头对着天花板，“我刚才骗你们的，十年前隐瞒疫情的不是林岚，是她的导师。我查过资料，她当年是唯一站出来反对隐瞒的人，结果被导师反咬一口，身败名裂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