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。也许,我该从这个男人身上,找到一些关于这场婚姻的答案……
半岛酒店的水晶吊灯洒下如繁星般的光芒,将整个宴会厅装点得金碧辉煌。我穿着一袭酒红色的鱼尾晚礼服,修身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我的身形,裙摆如流淌的红酒,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。这礼服是时宴修让人送来的,据说出自某位国际知名设计师之手,全球限量三件,而我身上这件,是最惊艳的一件。
我深吸一口气,挽着时宴修的手臂走进宴会厅。一瞬间,无数道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们身上,有惊艳,有羡慕,也有嫉妒。我微微扬起下巴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,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的手心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“唐心,你今晚真美。” 时宴修微微低下头,在我耳边轻声说道,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垂上,让我不禁微微一颤。
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,“谢谢。” 心里却在想,他这是在做戏,还是…… 别有深意?
就在这时,扶梯转角处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呼,我下意识地看过去,就看到时砚礼搂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缓缓走下来。女孩穿着一身香槟色的礼服,修身的设计将她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,裙摆上镶嵌着细碎的水晶,随着她的走动闪烁着璀璨的光芒。她的脖颈修长,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,而她身上的这件礼服,正是我上周退掉的高定款。
时砚礼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,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,带着那个女孩朝我们走来。“阿心,好久不见。”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,就像我们只是许久未见的普通朋友,没有丝毫的尴尬和愧疚。
我握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,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。“好久不见。”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,可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。
“听说阿心现在住半山?” 时砚礼笑着碰了碰我的杯沿,气泡酒在灯光下泛着细碎光斑,“我哥年纪大了,别嫌他古板。”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,可我却听出了其中的挑衅意味。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时宴修突然从身后扣住我的腰,他的手劲很大,像铁钳一样,却在没人看见的角度轻轻揉了揉我僵硬的腰窝。他的体温透过薄纱传来,让我有些不自在。“砚礼对嫂子这么关心?”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,指尖划过我耳垂,那里戴着他今早塞给我的红宝石耳钉,“她怕冷,下次见面记得让你女伴多穿件外套。” 他的目光扫向时砚礼身边的女孩,眼神里透着一丝警告。
酒杯在掌心发烫,时砚礼的新欢正用嫉恨的眼神盯着我的镯子。我知道,她一定是在嫉妒我手上这只价值连城的翡翠镯子,那是时宴修为我准备的,说是出席重要场合时的必备首饰。而现在,这只镯子却成了我们之间无声战争的导火索。
时宴修的举动让我感到有些意外,他怎么会知道我最讨厌被比较,知道我此刻多想甩了这杯酒?这些年他明明总是躲在最远的角落,像个无关的旁观者,可现在,他却像是我的保护神,将我护在身后,为我遮风挡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