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心,你这镯子真漂亮。” 时砚礼的新欢突然开口,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,可眼神里却满是嫉妒,“是时总送的吧?看来时总对你真好。”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,像是在说我只是时宴修的附属品,靠着他的宠爱才能过上这样的生活。
我正想反驳,时宴修却先一步开口:“喜欢?让砚礼给你买。” 他的声音很冷淡,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,“不过,有些东西,是用钱买不来的。”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我望着时宴修,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这个男人,我曾经对他敬而远之,觉得他冷漠、神秘,让人捉摸不透。可现在,他却在众人面前维护我,给足了我面子。他的这些举动,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?是真的对我有了感情,还是仅仅是为了维护时家的颜面?
窗外,台风 “山竹” 携着暴雨如猛兽般肆虐,狂风拍打着窗户,发出 “砰砰” 的巨响,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掀翻。我百无聊赖地在别墅的书房里踱步,想着找点事打发这被困的时光。
书房很大,两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,摆满了各种书籍,从金融巨著到文学经典,应有尽有,每一本都摆放得整整齐齐,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,严谨而有条理。在书架的最底层角落,我发现了一本泛黄的笔记本,封面有些磨损,看起来年代久远。
我好奇地翻开笔记本,一股陈旧的纸张气息扑面而来。第 37 页上写着:“唐心在高三校庆唱《红玫瑰》,跑调了却还笑得像小太阳。” 字迹工整有力,与时宴修平日里签名时那龙飞凤舞的风格截然不同,可在页脚处,却画着一个极小的玫瑰图案,线条简洁流畅,和他腕表内侧的纹身一模一样。
我的心猛地一颤,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。正当我想要继续往下看时,一道惊雷轰然炸响,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,时宴修湿漉漉地站在门口,雨水顺着他的发梢、衣角不断滴落,在地毯上晕开一大片水渍。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本子上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“小时候学过几天书法。”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像是被雨水浸湿了一般,雨滴顺着他发梢滴落,打湿胸前的衬衫,那里隐约露出一道旧疤 —— 是我大二那年,听说他在伦敦街头为救留学生被刺伤的位置。
我下意识地将本子藏在身后,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。“这么大的雨,怎么出去了也不打伞?” 我试图转移话题,可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他没有回答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那眼神让我有些慌乱。“我去换身衣服。” 他转身离开,留下我一个人在书房,心跳如鼓。
我重新翻开本子,手指轻轻抚过纸页上的褶皱,每一篇日记都像是一把钥匙,打开了我记忆的大门。上面记着我的行踪,从高三开学第一天,我穿着白衬衫、蓝色校服裙走进教室的样子,到我第一次穿旗袍的毕业礼,我站在舞台上紧张又兴奋的神情,甚至去年我在马场摔下马时他递来的那瓶碘伏,都被他详细地记录了下来。
原来那些我以为的偶遇,早就在他的剧本里?可为什么他从来不说?我的眼眶渐渐湿润,心中五味杂陈。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只是出于兄长的照顾,或者是为了维护时家的颜面才娶我,可这些日记却像一道光,照亮了我从未注意到的角落,让我看到了他藏在心底的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