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尚书府最不起眼的六小姐,生母卑贱,活得连个体面丫鬟都不如。
直到嫡姐有孕,夫人召我过去,笑吟吟道:“芷儿,你姐姐在世子府需要帮手,你去给她固宠。”
她让来府里献舞的舞姬教我规矩——
夫人以为这是羞辱,却不知,几位姐姐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:
“六小姐,男人啊,最喜欢又纯又欲的。”
“唱曲时,声音要娇,眼神要怯;上床时,表情要媚,身子却要半推半就……”
入府第一夜,我穿着红裙,熏着茉莉香,怯生生跪在世子面前。
他捏住我的下巴,眸色幽深:“谁教你的?”
我垂眸,睫毛轻颤:“奴婢……不懂世子在说什么。”
后来——
嫡姐生产那晚,世子在我房中叫了六次水。
(女主非傻白甜,心机上位,男主先走肾后走心)
1
寒风如刀,刮得人脸颊生疼。
腊月的尚书府后院小道上,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,我双手捧着沉重的黄铜壶,壶嘴中袅袅升起的白雾在冰冷的空气中打了个转,便消散无踪。
手指早已冻得通红发僵,指尖甚至泛着不正常的青紫,却仍要死死扣住壶柄——这是要送去给三小姐净面的热水,若是洒了半滴,等待我的又是一顿藤条伺候。
上个月小翠失手打翻茶盏,手背上的淤青至今未消。
“磨蹭什么呢?三小姐的起床气你又不是不知道!”前面引路的绿衣丫鬟春桃突然回头,杏眼圆睁。
她身上崭新的棉袄在阳光下泛着光泽,衬得我补丁摞补丁的旧袄越发寒酸。
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,加快了脚步。
就在拐角处,春桃突然一个侧身,我的脚尖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——
“啊!”
铜壶脱手而出的瞬间,滚烫的热水泼洒在积雪上,发出“嗤嗤”的骇人声响。
我整个人向前扑去,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的棱角上,尖锐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。
“没用的东西!连壶水都端不稳!”绿衣丫鬟叉腰站在一旁,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,“三小姐最讨厌等人了,这下看你怎么办!”
我低头看着洒了一地的热水,和已经沾满泥雪的裙角,心知这是府上丫鬟又在故意刁难。
自从嫡姐叶云蓉嫁入侯府后,尚书府的下人们对我这个庶女越发轻慢。
“我这就去重新打一壶来。”我低声说道,强忍着膝盖的疼痛站起来。
“哼,三小姐可等不了那么久。你自己去跟嬷嬷解释吧!”绿衣丫鬟甩手走了,留下我一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我叹了口气,拖着疼痛的腿往回走。
作为尚书大人第六个女儿,却连个体面丫鬟都不如。我娘是夫人用以固宠的陪嫁丫头,生下我后就被夫人送去了庄子上。
若不是府里需要个打杂的,恐怕我也早被丢到哪个角落自生自灭了。
回厨房重新取水的路上,我绕道经过夫人的后院。
忽然听到夫人房中传出压低的声音。
“……蓉儿怀孕了是好事,但世子新纳的那个柳氏太过嚣张,得想个法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