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‘工具’是什么？”我问。
他敲了敲桌面，没正面答：“这世界讲结果。不讲过程。”
“这世界也讲报应。”我夹了一筷子面，“你信不信？”
他看了我一会，忽然笑了：“你会信的。等你站在我这个位置，你会懂。‘善’不过是‘势’的一种。势没了，‘善’就没了。你以为你在做好事，其实你只是在攫取‘看得见的好’，把‘看不见的坏’丢给了别人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，却像在我心里敲了一锤。
我咽下一口面：“那我们试试谁更会‘把坏’按住。”
他起身，丢下一句：“别后悔。”
我也起身：“你更别后悔。”
他走后，我把那碗没动的面推开。面汤里浮着油花，一圈一圈晕开，像指环上的光。
弹幕忽然解封，刷出一行字：
——【观众06：别被他说的吓住。你不是他。】
我笑了：“谢谢。”
——
第十二章 团队与家人
玄鹤新办公楼落成。我带的小组扩到十个人。每个人都有脾气，也都有熬夜后红过的眼睛。我给他们多发了两天假，自己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搭了个临时床，准备第二天的项目上线。
林巧走进来，靠在门边：“你把大家带得很好。”
“我只会一招，给他们赢的机会。”
“不错的招。”
她顿了顿，放下一份文件：“这是你妹妹的术后康复费用，玄鹤出。不是捐，是贷，零利息。你在这儿做满两年，就算还清。”
我看着她。
“你不要说谢谢，”她说，“我只是觉得，公司的‘善’应该有点‘势’。”
我笑了：“你偷我台词。”
“我改良了。”她也笑，转身，“晚上别太晚睡。”
“嗯。”
灯光安静。我躺在会议室的临时床上，手背盖着眼睛，忽然觉得，所谓“爽”，不仅是打脸，更是有人在你攀悬崖的时候，从上面丢下一根绳。
我握住指环，低声：“明天，别翻车。”
它没响。窗外的风吹进来，带着城市的味道。
第十三章 上线夜，黑手按下回车键
玄鹤的追踪系统最终上线定在周五零点。我们把部署拆成三步：预热、灰度、全量。按规矩走，风险最小。
晚上十点，办公室只剩我们组。窗外雨刚停，玻璃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