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定，”赵大海肯定地说，“仓库的窗户虽然被铁条封死了，但当时确实有光从里面透出来，还闪了几下，像是手电筒的光。”
林默记下这个细节，又问：“你和王建军因为工资的事吵架，是怎么回事？”
提到这件事，赵大海的脸色有些难看：“上个月工程进度款没下来，我就拖了几天工资，老王不愿意，找到项目部大闹了一场，还差点动手打我。后来周总出面调解，才算把工资发了，但我和他的关系也闹僵了。”
“你恨他吗？”李警官追问。
“说不恨是假的，但我不至于杀他啊，”赵大海急忙辩解，“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，为了这点事杀人，不值得。”
林默没有说话，目光落在三轮车车斗里的钢筋上。其中一根钢筋的末端沾着些许暗红色的痕迹，像是干涸的血迹。“这钢筋是昨天晚上从仓库领的？”
赵大海看了一眼，点点头：“是啊，怎么了？”
林默没有回答，示意警员取样化验，然后转身走向电工李志强的宿舍。李志强住在活动板房的最后一间，宿舍里堆满了各种电线和工具，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工作台，上面摆满了螺丝刀、电烙铁等工具。
李志强正在收拾东西，看到林默进来，连忙站起身，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。他身材瘦小，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，头发乱糟糟的，说话声音很小：“林……林先生，找我有事吗？”
“昨天下午监控是你检查的？”林默问。
“是……是的，”李志强点点头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，“我检查的时候发现电源线断了，像是被老鼠咬的，就没修，打算今天早上换根新的。”
“昨天晚上你又去仓库了？”
“嗯，”李志强低下头，不敢看林默的眼睛，“我想着晚上有空，就去看看能不能临时接一下线，结果仓库门锁着，喊了几声没人应，我就回来了。”
“几点去的？”
“大概……大概九点多吧，”李志强回答，“具体时间记不清了。”
林默的目光扫过工作台，上面放着一把剥线钳，钳口上沾着些许金属碎屑，颜色和监控电源线的断口处相似。“你有42码的劳保鞋吗？”
“有……有，”李志强连忙从床底下拿出一双劳保鞋，“工地上统一发的，大家都穿这个。”
林默拿起鞋子看了看，鞋底的磨损痕迹和仓库里的脚印不太一样，但鞋面上沾着的泥土和仓库门口的泥土颜色相同。“昨天晚上你回宿舍后，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？”
李志强想了想，说：“好像听到仓库那边有争吵声，大概十一点左右吧，当时我在睡觉，听得不太清楚，还以为是做梦呢。”
“争吵声？什么样的争吵声？”林默追问。
“就是……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