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爷被仙师带走时，我抱着少爷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。
“少爷，没有灵根真的不能修行吗？”
少爷一贯清冷自持的脸转过了去，没有言语。
我歇了气，哭着从地上爬起来回了家，没再回头。
01
“少爷，仙凡有别啊。”
门房李大爷端着一根烟枪，吧嗒吧嗒的走到了院里凉亭边上，苦口婆心的劝道。
可来人背着他，双肩止不住的耸动，似在抽泣不止。
不时抽过摆放在一旁的湿布往脸上抹去。
老李瞪大了眼，手顿住了，脚下匆匆往前踩了几步。
慌了。
“别、别啊，少爷！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
惊慌失措的老李急眼了，赶忙提着烟枪往前凑了过去，手刚想伸过去安慰，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掐住了嗓子眼。
只见那往日里清冷自持的少爷，正一只手拿着焦黄甜腻的鸡腿往嘴里送，一只拿着湿布擦着滑至下巴的黏腻。
……
“我早该猜到的……”
门房老李双眼失了神。
手送开了挂在腰间的烟枪，耷拉在身侧，如行尸走肉般了无生趣的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。
陆寒声含着咬了一半的鸡腿，茫然的呆愣着看着来去匆匆的老李。
扭头看向我。
“暖禾，老李这是饿了？”
我舀了碗甜汤推到他的面前，翻了个白眼。
“我看是你饿了。”
事情是这样的。
陆家早年还算是个富户，可惜可惜父母走得早，从小被老仆老李带大，小小年纪便是寡言少语。
直到他6岁那年，天下大旱，他将躺在路边的我捡了回来，才有了变化。
陆寒声从小就长的精致漂亮，不说话的时候倒是显得清冷飘逸，一副富贵人家小孩的模样。
而我原先家里姊妹多得很，唧唧喳喳。
为了哄他多说几句话，我时常给他换着花样的做各种吃食。
谁曾想到，成了现在这幅饿死鬼投胎的模样。
看着他这一幅狼吞虎咽的吃相，我托着下巴问他。
“少爷不是说过，仙凡有别，要断绝尘缘吗？”
“咳咳”
陆寒声似是被呛到咳了两声，翻了个白眼看我。
“鬼咧，我那是年少小，不懂事。”
“你就当放屁……”
我伸手挡住他油手准备拍桌子的动作，瞪了他一眼。
“要有素质！”
他泄了一口气，眼珠子一转，又一口将鸡腿吞了下去。
“你不懂！”
“对对对，我不懂，我修不了我不懂！”
我将桌上他吃剩的鸡骨头拢了拢，准备收走，不再搭理他。
仙师来收徒那年，原先我也跟着报了名，去测灵根。
结果当场就被泼了桶冷水，打消了我想修仙的野望。
来选测的仙师长身玉立，身形俊美，在看到陆寒声的时候愣了一下。
向他伸出了援手。
“你，是五灵根，勉强可以修仙。”
“只是要从外门杂役弟子做起，你愿意吗？”
我看着陆寒声颤颤巍巍的伸出了开始拔纤的手，眼眶发红，眼泪几乎要掉了下来。
“弟子愿意。”
心揪了起来。
少爷被拒绝了那么多次，终于看到了一线生机。
毕竟，世人皆以修仙为荣。
出发前的那几日，陆寒声每日早早的便出门了，去跟仙师提前休习，打练基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