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古儿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青风镇是个偏远的小镇，连个像样的修仙家族都没有，果然是出身寒微。
体术和仙法都是甲等，正好印证了朝阳之体的天赋。
至于不和女修士说话…… 这简直是天助她也。
“他的灵根怎么样？”
叶古儿故作好奇地问，手指轻轻划过桌子边缘，指甲不经意地蹭过王管事的手背。
王管事的身子猛地一颤，脸上的笑容更猥琐了。
“灵根是上品金灵根，按理说前途无量，可惜啊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，像是在说什么秘密，
“据说他小时候被收养的老修士关在山里，十年没见过女人，所以现在一碰到女的就灵根紊乱，这辈子怕是很难有大出息了。”
叶古儿在心里冷笑。没出息？等他成了 “究颜丹”，就能让她一步登天，这才是他最大的 “出息”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她装作惋惜的样子，眼睛却飞快地扫过卷宗上的其他信息 —— 李傻的住处是学院西北角的杂役房，每日寅时会去藏经阁三楼看体术典籍，周末会去后山的瀑布练习剑法。
所有信息都记在心里后，叶古儿对着王管事抛了个媚眼：
“多谢刘师兄，我知道了。”
她说着，转身就要走。
“哎，师妹！”
王管事急忙叫住她，搓着手，脸上带着期待，
“那个…… 今晚我有空，要不要一起去星海湖边散散步？”
叶古儿回过头，笑得更甜了：
“下次吧师兄，我今天还有事。”
她说完，不等刘管事反应，提着琉璃灯快步离开了。
走到楼梯口时，她回头看了一眼，刘管事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，盯着她的背影，口水又流了下来。
“蠢货。”
叶古儿低声骂了一句，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，只剩下冰冷的厌恶。
这种货色，连给她当炉鼎的资格都没有。
接下来的两天，叶古儿一直在暗中观察李傻。
她发现他果然像卷宗里写的那样，每天寅时准时出现在藏经阁三楼，找个最角落的位置看体术典籍，一坐就是三个时辰。
他看书时很专注，眉头微蹙，手指会轻轻点着书页上的图谱，偶尔还会比划两下，动作标准又有力，显然是把书上的内容吃透了。
但只要有女修士靠近，他就会立刻合上书本，低着头，浑身僵硬，直到对方走远才敢抬起头。
叶古儿的计划在心里渐渐成型。
藏经阁三楼人少，光线暗，是个动手的好地方。
而且李傻每天都去，时间固定，方便她布置。
她需要的 “石楠花液” 也准备好了。
那是她从一个经常去风月场所的男修士身上弄来的，据说这种液体在男修士双修时才会分泌，带着强烈的情欲气息，只要一点点，就能让人浮想联翩。
动手的前一天晚上，叶古儿坐在镜子前，仔细地给脸上涂着胭脂。
镜中的她，眉眼含情，唇红齿白，看起来纯良无害。
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，想起家族秘法重塑这张脸时的痛苦 —— 剥去原来的皮囊，用灵脂和精血一点点堆砌出新的五官，那种疼，比被 “蚀心丹” 灼烧还要难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