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束强光从窗户射进来，紧接着传来脚步声。
"搜！一定要找到他们！"
是赵天成的声音。
沈清歌的心跳得很快，紧紧抓着叶律师的胳膊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，手电筒的光束在厂房里来回扫射。
"这边没有！"
"那边也没有！"
"继续找！"
过了十几分钟，脚步声渐渐远去，汽车声也消失了。
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"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。"叶律师收拾文件，"我们必须换地方。"
"还能去哪？"
"我有个朋友，是记者。也许可以帮我们。"
他们悄悄离开工厂，叶律师拦了辆出租车。
"去晚报社。"
半小时后，他们来到市晚报社大楼。
叶律师联系了他的记者朋友张浩。
"老叶，你怎么这么狼狈？"张浩看着他们俩，很是惊讶。
"遇到点麻烦。"叶律师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。
张浩听后倒吸一口冷气，"你是说赵天成是杀人凶手？"
"很有可能。"
"这可是大新闻。"张浩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，"如果能曝光，绝对是头条。"
"但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。"
"我可以帮你们调查。"张浩拍拍胸脯，"我在这行干了十几年，有不少线人。"
三人商量了一个计划：张浩负责调查赵天成的底细，叶律师负责整理证据，沈清歌负责联系其他受害者家属。
第二天，他们开始行动。
沈清歌根据叶律师提供的资料，找到了几个受害者家属。
第一个是三年前工程事故死者的家属王大妈。
"当时我儿子才二十五岁，刚结婚没多久。"王大妈一说起这事就哭，"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。"
"后来为什么撤诉了？"
"有人给了我五十万，说这是赔偿。还说如果不撤诉，连这五十万都没有。"王大妈抹着眼泪，"我也是没办法，家里还有个小孙子要养。"
"您还记得当时的细节吗？"
"记得！工地的安全措施根本不到位，钢筋倒塌的时候，我儿子想救工友，结果自己被砸死了。"
沈清歌记录下这些细节，继续寻找其他家属。
第二个是食品中毒事件的受害者李先生。
"我当时差点死了，在医院躺了三个月。"李先生说，"医药费花了十几万，后来有人找我，说愿意赔偿，但要求我不能再追究。"
"赔了多少？"
"二十万。说实话，我当时也需要钱治病。"
"但这不公平啊。"
"公平？"李先生苦笑，"和这些大老板斗，我们能赢吗？"
沈清歌又找了几个受害者，情况都大同小异。有的收了钱撤诉，有的被威胁不敢声张。
与此同时，张浩也有了发现。
"我查到一个重要线索。"张浩拿着一份资料，"赵天成的真实身份不简单。"
"什么意思？"
"他表面上是律师和商人，实际上是个地下势力的头目。"张浩指着资料上的照片，"看这些，都是他的马仔。"
照片里是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。
"这些人专门负责威胁受害者家属，让他们不敢起诉。"
"还有吗？"
"有。我还查到他有个秘密账户，里面有上亿资金。"张浩压低声音，"这些钱来路不明，很可能是黑钱。"
叶律师也整理出了一些重要证据。
"我找到了您父母生前的录音。"叶律师播放了一段录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