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我心里。我猛地站起来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愤怒？嫉妒？还是...后悔？
"你...你怎么能..."我声音发抖。
"你能，我为什么不能？"她歪着头问，眼神清澈得可怕，"张明，你从来没想过我也会有人要，是吗？"
我踉跄后退，撞到了茶几。是啊，我从来没想过。在我心里，林悦永远是那个安静、保守、任劳任怨的妻子。她怎么可能会...怎么敢...
"对了，"她走向卧室，回头补充道，"陈阳明天要来家里吃饭，你介意吗？"
我站在原地，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。
下
陈阳要来家里吃饭？我整晚没睡，脑子里全是这句话。凌晨四点，我轻手轻脚走进卧室。林悦睡得很熟，呼吸均匀。我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——这张我看了七年的脸，突然变得那么陌生。
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。我犹豫了一下，拿起来。密码没换，还是孩子的生日。我滑开屏幕，手指发抖。
微信里，她和陈阳的聊天记录长得看不到头。最早的消息是三个月前——正是我发现林悦知道我出轨的那段时间。
"悦悦，明天见。"陈阳发来一个拥抱的表情。
"嗯，想你。"林悦回复。
我胸口发闷，继续往下翻。照片、语音、视频通话记录...他们甚至讨论过我们的婚姻。
"你老公真的同意开放式婚姻？"陈阳问。
"他提的。"林悦回复，"他以为我不会接受。"
"他太小看你了。"
"男人都这样。"
最后一条是昨晚发的："明天见你老公，紧张吗？"
"有点。不过更多的是...解脱。"
我放下手机，感觉呼吸困难。林悦翻了个身，我赶紧退出微信，把手机放回去。
第二天我请了假，说要在家准备"招待客人"。其实我是想观察林悦。她一早就起来打扫卫生，换了新窗帘，还买了鲜花插在客厅花瓶里。
"需要我帮忙吗？"我问。
"不用。"她头也不抬地擦着茶几，"你平时也不做家务。"
这话刺痛了我。确实，结婚以来，家务基本都是林悦包办。我挣钱养家，她相夫教子——这不是很公平吗？
下午五点，门铃响了。林悦快步去开门，我注意到她涂了口红，还喷了香水。
陈阳站在门口，手里提着水果和红酒。他比我想象中更高大，穿着休闲西装，像个模特。
"张哥好！"他热情地伸出手，"久仰大名！"
我勉强和他握了握手。他的手掌宽厚有力，让我想起自己因为长期伏案工作而略显单薄的身材。
林悦接过他手里的东西，两人手指相触的瞬间，她脸上浮现出我许久未见的笑容。那种发自内心的、明亮的笑容。
"坐吧，饭马上好。"林悦对陈阳说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。
我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互动。陈阳自然地坐在沙发上，林悦给他倒了茶，两人的肢体语言透露出惊人的默契。
"听悦悦说你是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？"陈阳问我，"我有个朋友也在广告圈..."
我机械地应付着对话，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们。陈阳说话时，林悦会微微前倾身体；陈阳讲笑话时，林悦笑得眼睛弯成月牙。这些小细节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