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什么团建？"
"攀岩，在郊外的自然公园。"她顿了顿，"过夜的那种。"
我喉咙发紧："就你和陈阳？"
"整个健身房的会员和教练都去。"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，"怎么，开放式婚姻只准州官放火？"
我哑口无言。林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？
接下来几天，我心神不宁。苏雅约我吃饭，我全程心不在焉。
"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？"苏雅不满地用叉子敲敲盘子。
"听着呢。"我敷衍道。
"那我刚才说什么了？"
我张口结舌。苏雅气得把餐巾扔在桌上："张明，你最近怎么回事？以前不是这样的。"
"工作压力大。"我揉着太阳穴。
"是因为你老婆吧？"她敏锐地问，"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？"
我猛地抬头："胡说什么！"
"不然你怎么魂不守舍的？"苏雅冷笑，"怎么，只准你出轨，不准她找乐子？"
"林悦不是那种人。"我咬牙切齿地说。
"每个男人都这么说。"苏雅翻了个白眼，"要不要打个赌？"
我没接茬，但心里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。周五那天，林悦早早收拾好行李，说要去参加攀岩团建。
"真的很多人去？"我帮她拉上行李箱拉链，假装随意地问。
"嗯，二三十个吧。"她对着镜子涂口红——又是新鲜事，林悦平时最多用润唇膏。
"注意安全。"我干巴巴地说。
她拎起行李，在门口停顿了一下："你今晚...有安排？"
我知道她在问什么。"没有，就在家陪孩子。"
"苏雅呢？"她直接点出名字，让我心头一跳。
"我们...最近没联系。"这是实话，我这周确实没怎么理苏雅。
林悦点点头，眼神复杂："我周日回来。"说完就关上了门。
我站在窗前，看着她上了一辆黑色SUV。驾驶座上的男人侧脸轮廓分明——是那个陈阳。车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整个周末我坐立不安。给孩子点了外卖，自己灌了半瓶威士忌。手机相册里翻出我们结婚时的照片，林悦穿着白色婚纱，笑容羞涩。那时的她连和我牵手都会脸红。
周日晚上九点多，林悦才回来。我坐在客厅等她，电视开着却静了音。
"玩得开心吗？"我问。
"嗯，挺有意思的。"她把行李放在墙角，活动了下肩膀，"攀岩比想象中累人。"
我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一小块红痕，像是晒伤，又像是...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。
"就你们两个人去的？"我忍不住问。
"最开始是。"她脱下外套，里面是件低领背心，锁骨处有明显的吻痕，"后来其他人也来了。"
我感觉血液冲上头顶："林悦，你和那个教练..."
"上床了。"她平静地接上我的话，眼神直视我，"怎么了？开放式婚姻不是你提的吗？"
我张着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她走过来，身上散发着陌生的男性古龙水味道。
"陈阳技术很好。"她轻声说，嘴角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妩媚笑容，"比你好多了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