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宁清楚地看到陆淮木动了一下，却是拿出了手机。
楚卞不满地看了他一眼，“陆总，你不会又在工作吧？”
“没有，”陆淮木把手机放回了口袋，楚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。
柏宁心口发疼，但是自己已经失去了吃醋的资格，再说，如果他们在一起了，自己的心痛也只是一个笑话，柏宁只能笑了笑，“你们去吧，我有事。”
说完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，一个人跑走了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，直到脚都有点疼了，柏宁才停下，无力地蹲在地上，忍了很久的眼泪最终落下了。
不管柏宁怎么想，现在的陆淮木已经不是他的了。
蹲到腿都麻了，柏宁想着打车回家，站起来的时候余光瞄到一个人影，吓得柏宁拔腿就要跑，却因为腿麻绊倒了自己。
柏宁慌张地挥舞着手臂，却被及时拉住。
靠在他身上，柏宁嗅到了熟悉的味道，鼻尖一酸，抬眸看他。
月光下陆淮木的眼睛好温柔，就好像六年前一样。
可是自己伤害了他，一意孤行地推开他。
柏宁站直身体，心里却有些奇怪。
他不应该跟着楚卞走吗？
如果他们没有一起走，那……
柏宁心里燃起一点光亮，陆淮木喜欢一个人就会跟其他人划清界限，现在自己跟他完全超出了那道界限。
看着那双眼睛，柏宁都要问出口了，但是当初那些话萦绕在耳边，柏宁用力咬了一下舌尖，“你一直跟着我吗？”
“腿还麻吗？”
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，柏宁觉得脸颊有些发烫。
他知道自己腿麻就知道自己刚刚哭的那个狼狈样。
“我就是……设计稿没画出来，心情不好……”
陆淮木不知道信没信，但是点头了。
“是。”
没头没脑的一句，柏宁却听出来了，他在回答自己一开始问的问题。
气氛有些微妙，陆淮木的一句话，空气都要热起来了。
“我很担心你，所以跟上来了，希望你不会生气。”
柏宁捏了捏耳垂，“不会，谢谢。”
陆淮木听到这句谢谢，眼眸晦暗了一瞬，“不客气，我送你……”
想到什么，陆淮木轻呼一口气，“我打车送你回去。”
柏宁也想到陆淮木是把车钥匙给楚卞，让他回去，于是摇了摇头，“没事，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，很晚了，你也该回去了。”
陆淮木却坚持要送他，柏宁抿唇，“你不用可怜我的。”
他们当初分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柏宁的身体问题。
不好的回忆涌了出来，柏宁还没来得及细想，就被陆淮木拉着手腕坐上车。
5.
车上，陆淮木熟练地打开车窗，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。
柏宁看着他的手，想到了之前刚在一起的时候，自己特别娇气，晕车但是非要跟着他出去，于是陆淮木每次上车都会把自己旁边的车窗也打开。
指甲掐了掐手心，柏宁克制自己不去看，目光落到窗外的风景上。
两个人中间只有一个包的距离，却像隔了很远一样。
到了小区门口，柏宁下车，刚想和他道别，陆淮木也下了车。
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柏宁摇头，“真的不用了，我可以的。”
“我担心你，”陆淮木垂眸看着他，柏宁觉得他好像有点……委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