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本本攥在手里,烫得像团火。
温小厨盯着 "秦依凡" 三个字,指尖泛白。
她替雇主嫁给京圈大佬一年,连老公正脸都没见过,却在离婚前夜,收到了死对头的转账。
一千万,买断三年情分。
她笑出眼泪,把离婚协议甩在“七老八十的总裁老公”桌上,转身就走。
可男人攥住她手腕的力道,熟悉得让她头皮发麻。
“温小厨,”他声音低哑,带着雪地里淬过的冷,“你就这么想逃?”
她回头,撞进一双深邃的眼。
原来当年电话里的“哥哥”是假的,消失的三年是算计,就连这场替嫁,都是他布了十年的局。
而那个突然出现的童年白月光,手腕上戴着和她同款的平安符,笑起来像极了当年挡在她身前的少年。
京北的风卷着雪,吹开陈年的疤。
她站在两个男人中间,才懂有些爱从来不是选择题。
是他藏在冷漠下的偏执,是他落在伤口上的温柔,是她躲了十年,终究要面对的自己。
1
知道他回来了,我把自己灌得烂醉,眼泪却比红酒更汹涌,砸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渍。
秦依凡这个名字,是刻在我骨头上的疤。
曾经我们是校园里最惹眼的一对,他会翻墙给我买街角的糖炒栗子,会在雪夜里把我的手揣进他大衣口袋。
可现在,他是我午夜梦回都想撕碎的人。
我忘不掉那个电话。
明明前一晚他还在视频里亲屏幕,说「等我回来就求婚」,零点一过,他的消息像沉入深海的石头,没了回音。
我抱着手机熬到天亮,指尖一遍遍划过聊天框,从「早安」发到「你死了吗」,全是红色感叹号。
中午两点,电话通了。
我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,心脏像要撞碎肋骨 —— 他接了。
背景里有「啪啪」的按键声,我骗自己:他在忙工作,他只是忘了回消息。
下一秒,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钻进耳朵,娇滴滴地喊:「哥哥,谁啊?」
我的血液瞬间冻成冰。
电话被掐断了。不是我挂的。
我像被扔进真空,窒息感从脚底往上爬。
怎么会?他不是这样的人。我一定是听错了,是幻听,是...
我疯了一样重拨,这一次,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。
对面传来模糊的「啊啊」声,像是什么东西被捂住了嘴,接着是那个女声不耐烦的「喂?」
「让秦依凡接电话!」我吼得嗓子发疼。
手机被夺走,他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风,还是那两个字:「说话。」
「秦依凡,你身边有谁?!」
「我和谁在一起,关你屁事?」他轻笑一声,那笑声像淬了毒的冰锥,「还是说,你以为我离了你活不了?」
背景里又响起那个女声,带着挑衅:「阿凡,别跟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了嘛。」
我浑身发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血腥味在嘴里蔓延。
「秦依凡,你他妈的混蛋!」
「彼此彼此。」他说完,直接挂断。
紧接着,电话里传来「哗哗」的水流声,然后是一声清脆的——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那声音,把我和他的过去,彻底砸成了粉末。
2
我以为喝醉了就不会痛,可喉咙磨的生疼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