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没有找到苏晴的尸体之前,这条蛇就是最重要的证物,谁也不准动。”
他顶住了陈锋父母的压力。
“而且,这个血字很蹊跷。技术队,马上对这面墙进行探测,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!”
我能听到外面传来各种仪器的声音,还有警察们走来走去的脚步声。
他们就在外面。
救赎就在一墙之隔。
我张了张嘴,想呼救,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一阵嗬嗬的血泡声。
不行,我不能死在这里。
我不能让陈锋和林薇得逞。
我不能让我的小金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。
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,抬起还能动的手,虚弱地抚摸着小金光滑的鳞片。
它的身体因为我的触碰,微微颤动了一下。
我把嘴唇凑近它巨大的头颅,用气声喃喃道:“小金……救我……”
“救我……”
小金仿佛听懂了我的话。
它庞大的身体开始调整姿势,然后,用它坚硬的尾巴,开始有节奏地、疯狂地敲击着我们身后的墙壁。
“咚!”
“咚!”
“咚!”
沉闷的响声,在这片死寂的黑暗里,是希望的回响。
03
“什么声音?”
赵立军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阵不同寻常的闷响。
他循着声音,走到了那面沾着我血字的承重墙前。
他伸出手指,在墙上敲了敲。
“是中空的。”他立刻做出判断。
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素色连衣裙,脸上不施粉黛,显得格外憔悴的女人冲了进来。
是林薇。
她像是完全没看到满屋子的警察和警戒线,径直扑到陈锋的尸体旁,哭得肝肠寸断。
“阿锋!阿锋你怎么了!你醒醒啊!”
她的哭声凄厉又真实,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,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悯。
好一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。
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过她和陈锋在床上翻云覆雨的视频,亲耳听过她教唆陈锋如何转移我财产的录音,我大概也会被她这副模样骗过去。
“警察同志……”林薇哭了一会儿,才像是刚刚发现警察的存在,她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,转向赵立军。
“我是阿锋的朋友……很好的朋友……”
她刻意强调了“朋友”两个字,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悲痛和委屈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阿锋他……他怎么会……”
“我们在调查。”赵立军“林小姐,你最后一次见陈锋是什么时候?”
“是昨天下午。”林薇毫不犹豫地回答,“他说……他说他想跟苏晴摊牌,他不想再过那种压抑的生活了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我那悲痛欲绝的公婆。
“其实……其实苏晴姐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,自从买了那条蛇之后,就变得更加偏执多疑了。”
“她总觉得阿锋在外面有人,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对阿锋大发雷霆,甚至……甚至动手。”
她的话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陈锋的母亲立刻像是找到了宣泄口,指着林薇对赵立军喊道:“对!警察同志,你听听!你听听!这个姑娘说的都是真的!我儿子早就跟我诉过苦,说苏晴天天折磨他!我儿子命苦啊!”
林薇适时地递上一张纸巾,轻轻拍着我婆婆的背,柔声安慰:“阿姨,您别太难过了,身体要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