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默同学确实很聪明，可是……他太危险了。
他总是在挑战规则，万一哪天老师生气了，我们所有人都会被他害死的。”
“我们还是应该乖乖听老师的话，老师是为了我们好，想筛选出最优秀的人，我们不能辜负老师的期望啊。”
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乖巧、守序的榜样，拉拢那些摇摆不定的人。
我被彻底孤立了。
然后，班主任发布了新的“任务”。
“为了优化班级结构，清除对集体无用之人。
现在开始匿名投票，选出你认为对班级‘最无贡献’的一个人。”
“得票最多者，将被‘优化处理’。”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“最无贡献”。
这个词，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罪名。
在那个红色的“-20”贡献值面前，任何辩解都显得无力。
投票开始了。
一张张纸条被投进了讲台上的箱子里。
昨天还抄着我答案的同学，此刻都低着头，不敢看我。
在林雪的煽动和自保的本能驱使下，他们会做出什么选择，不言而喻。
投票结束。
班主任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开始唱票。
“陈默。”
“陈默。”
“陈默。”
……
每一个“陈默”，都让我身体发僵。
她用红色的粉笔，在黑板上我的名字下面，一笔一划地写着“正”字。
一个。
两个。
三个。
……
那红色的笔画，在我眼前叠加，一道又一道。
我被我亲手拯救了两次的集体，彻底地抛弃了。
最终，唱票结束。
黑板上，我的名字下面，是密密麻麻的“正”字。
我成了那个“最无贡献”的人。
我即将被他们亲手投票，“优化处理”。
5、
教室的门被推开，两个穿着黑西装、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他们是“优化处理”的执行者。
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，不敢看我，也不敢看那两个男人。
教室里的空气沉闷得让人作呕。
林雪站在人群中，抱着双臂，嘴角翘起，一脸得意。
就在那两个黑衣人向我走来，准备将我拖出去的时候，班主任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根据班级管理条例补充条款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出的悬念。
“班长，拥有一票否决权。”
全班哗然。
林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。
“班长可以否决一次投票结果。”
班主任又顿了顿，补上了一句。
“并且，将该结果，转移给任意一名学生。”
我明白了。
这是一个陷阱。
一个比直接处死我更阴险的陷阱。
它给了我一条生路，代价是，我必须亲手选择一个替死鬼。
只要我用了这个权力，无论我选谁，我都会变成一个为了活命牺牲他人的小人，被彻底孤立。
到那时，就算活着，也再无立足之地。
林雪也想通了，脸上又露出得意的冷笑。
她笃定，为了活下去，我一定会随便拉一个同学垫背。
而她，是贡献值最高的“优秀学生”，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。
这是一个阳谋，逼我自我毁灭。
“陈默，请做出你的选择。”班主任催促。
全班同学都缩着身子，不敢与我对视，生怕我指向他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