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现在的情况是,”林晚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试图理清思路,“我要让睡过的男主跟女二在一起,还要阻止暗恋我的继兄黑化,顺便救个小跟班?”
叮叮点头:“是的宿主,任务难度五星,完成后奖金丰厚哦。”
林晚看着屏幕上的“三百五十万”,又看了看眼前静止的“修罗场”,突然觉得啃小龙虾哪有赚三百五十万香?
她深吸一口气,拍了拍裙子上的灰,站起来:“行,任务我接了。现在能解除暂停吗?我怕再看他(顾时砚)一眼,会忍不住再把他睡了,并进我这母胎单身30年,现实世界没有谈过恋爱,一穿剧就睡了这个帅的大帅哥。”
“收到宿主”周围的静止状态骤然解除。
顾时砚的指尖终于碰到了她的后腰,带着温热的触感:“怎么了?脸色这么差?”顾时砚的呼吸近在咫尺,带着淡淡的雪松香,眼看唇瓣就要贴上来,林晚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抬手,掌心正正抵住他的胸口。
“别!”她声音发紧,指尖能摸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,“昨晚……咱们都喝醉了,断片了,什么都没发生。”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,尤其是瞥见床单角落那抹刺目的红时,耳根烧得能煎鸡蛋。可任务在前,她必须和这位男主划清界限——不然怎么促成他和女二?
顾时砚的动作顿住,桃花眼里的温柔淡下去,染上点她看不懂的深沉。他盯着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,喉结又滚了滚,没说话。林晚趁机抽回手,抓起地上的衣服就往卫生间冲,关门时手都在抖。镜子里的女孩面色绯红,眼底带着惊惶,确实是二十岁该有的鲜活模样,可那双眼睛里藏着的,却是三十岁的疲惫和清醒。
她胡乱套上裙子,拉链卡在腰侧拉不上,急得指尖冒汗。门外没传来动静,安静得让人心慌。等她终于整理好衣服推门出来,顾时砚已经站在床边,背对着她,指尖似乎正落在那抹红痕上。
“我回家了。”林晚低着头,不敢看他,抓起沙发上的包就往门口走,“昨晚的事……你不用太在意,就当没发生过。”话音未落,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,高跟鞋踩在走廊地毯上,没发出半点声响,却像踩在顾时砚的心尖上。
直到房门“咔哒”合上,顾时砚才缓缓转过身,目光落在床单那抹红上,眸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。他抬手抚过那处,指尖微颤,低声自语,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:“没发生过?林晚,你是我的。”他拇指碾过布料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偏执,“从来都是,只能是。”
林家别墅的大门虚掩着,佣人见她回来,刚要开口,就被林晚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。客厅里亮着盏落地灯,暖黄的光打在沙发上,勾勒出一道挺拔的身影。
林磊坐着,双腿交叠,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,侧脸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冷硬。他穿了件黑色衬衫,袖口挽到小臂,露出的手腕上青筋隐隐——这是他动怒的征兆。
林晚心里咯噔一下。原主记忆里,这位名义上的哥哥看着温和,实则占有欲极强,尤其对她,管得比亲爹还宽。昨晚她彻夜未归,他怕是等了一整夜。
她蹑手蹑脚地想溜回楼上,刚走到楼梯口,身后就传来冰碴子似的声音:“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