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总，方案通过不是应该团队庆祝吗？”她小声问。
“你是主设计师，功劳该单独记。”陆知衍给她倒了杯果汁，琥珀色的液体冒着细密的气泡，“你的设计很有灵气，尤其是那个兔子图案，耳朵的弧度很生动，适合秋冬系列。”
苏晚没想到他连这么细节的地方都记得，脸颊发烫：“谢谢陆总认可。”
“叫我知衍。”他突然开口，苏晚惊讶地抬头，对上他认真的眼神，“工作之外，不用叫职位。”
“知……知衍？”她磕磕巴巴地念出这个名字，像含了颗糖在嘴里。
晚餐在微妙的气氛中进行，陆知衍话不多，却总能精准地找到话题。他知道她毕业于中央美院，知道她喜欢水彩画，甚至知道她昨天在茶水间抱怨速溶咖啡太苦。苏晚渐渐放松下来，发现这个冷面总裁其实很博学，聊起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时，眼神里会闪着光。
“你大学辅修过艺术史？”苏晚好奇地问。
“母亲喜欢，从小耳濡目染。”他的语气柔和了些，“她以前总说，好的设计能让人感受到温度。”
苏晚想起他之前说母亲喜欢设计童装，心里泛起一丝柔软。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，其实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。
饭后，陆知衍送她回家。车子停在楼下，他突然说：“下周跟我去上海参加童装展。”
“啊？”苏晚愣住，“设计部不是有李姐去吗？”
“我要你去。”他的语气不容拒绝，眼神却很认真，“你的设计需要更广阔的平台，展会有很多国际品牌方，对你有好处。”他从后座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，“给你的，庆祝方案通过。”
苏晚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支银色钢笔，笔身上刻着她的名字缩写“SW”，笔尖闪着细腻的光。“这太贵重了……”
“拿着。”他将盒子塞进她手里，指尖的温度透过纸盒传来，“明天早上八点，公司楼下等你，我们直接去机场。”
苏晚抱着盒子上楼，站在阳台上看着陆知衍的车消失在夜色中，心脏砰砰直跳。她拿出钢笔握在手里，冰凉的金属触感却让掌心发烫。她好像，对这个霸道的总裁，产生了不该有的心动。
第二天早上，苏晚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，陆知衍已经等在那里。他换了身休闲装，灰色风衣配牛仔裤，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，多了几分清爽。“上车。”他打开车门，车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。
去机场的路上，陆知衍递给她一份文件：“这是展会的参展品牌名单，重点看一下几家欧洲的童装品牌，他们的工艺值得学习。”
苏晚接过文件，发现上面已经用红笔标出了重点，甚至在旁边写了备注：“注意他们的面料拼接工艺”“刺绣细节可参考”。她心里一暖，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，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。
飞机上，苏晚靠在窗边看书，不知不觉睡着了。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毛毯，是陆知衍的，还带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气。她转头看向旁边，陆知衍正闭目养神，阳光透过舷窗落在他的侧脸上，柔和了他锋利的轮廓。苏晚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，她悄悄把毛毯往上拉了拉，盖住发烫的脸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