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租金三百是吧？"我掏出手机想拍视频发中介确认，屏幕突然"滋啦"一声黑了。按开机键没反应，机身却越来越烫，像揣了块烙铁。
突然，屏幕渗出暗红色液体不是电池漏液，那液体顺着屏幕往下淌，滴在地板上，像血。
"别拍啊。"
身后突然有人说话！我猛地转身，客厅空荡荡的。声音像是从天花板传来的，轻飘飘的，带着湿气："合同在卧室桌上，签完放门口就行..."
腿肚子都软了。我扶着墙往卧室挪，每走一步，地板就发出"咕叽"的声响，像踩在烂泥里。卧室比客厅亮些，窗户没关严，窗帘缝漏进道光，落在衣柜上。
衣柜门虚掩着，露出里面挂着的黑色长衣服。走近一看，我倒吸口冷气那不是衣服，是件寿衣，缎面滑溜溜贴着手背，领口绣着圈白边，针脚和楼下老太太绷子上一模一样。
桌上果然有份合同，纸页泛黄发脆，像坟头烧剩的纸钱。合同上甲方空着，乙方栏只画了个方框。租金条款写着"月租300元，租期至住户合格为止..."
合格？什么合格？
我拿起合同，指尖刚碰到纸页，衣柜突然"吱呀"一声开了条缝。寿衣的袖子垂下来，扫过我的手背冰凉黏腻，像刚从水里捞出来。
"签吧。"天花板的声音又响了，这次更近，像贴在我耳边，"签了就是一家人..."
我握着笔的手抖得厉害，墨水在纸上洇开个大黑团。楼下老太太又开始笑，笑声顺着楼梯缝飘上来，混着衣柜寿衣滴水声。嗒、嗒、嗒，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，暗红色的。
我握着笔的手抖得厉害，视线越过合同，落在衣柜镜子上镜子里，我的脸正在慢慢变化，嘴角咧到耳根，眼睛里爬出细长的白虫子。手机银行APP在后台弹出余额提醒，197.5元的数字刺得我眼睛疼。昨天面试的公司HR发来短信："抱歉，您的条件不符合我们的岗位要求。"删除短信时，手指在屏幕上留下油渍这是今天唯一的一顿早饭，两个包子的油渗进了裤兜。我盯着租房软件上"300元/月"的数字，突然注意到房源发布时间是三年前的今天，发布者头像是个黑色剪影，动态签名写着："只租给有缘人"。透过钥匙孔往里看时，我发现门框上的寿衣领口似乎转动了方向，原本对着衣柜的领口现在正对着钥匙孔，像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门内窥视。锁孔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，像有人对着钥匙孔吹气，我猛地后退，钥匙串"哐当"掉在地上，桃木牌上的"704"三个刻字突然渗出暗红色液体，在月光下凝成血珠。
第二章：凌晨三点的敲门声
签完合同我才发现，茶几上多了张打印纸，标题是《704公寓入住须知》。字是用红色墨水打的，纸边卷着毛边像被水泡过。我数了数，总共七页，每一页右下角都盖着个模糊的红章，像用血按的手印。
"欢迎来到躯壳公寓..."我念出声，后背突然一凉刚才衣柜明明关着，现在却大敞四开。寿衣挂在衣架上，领口对着我，像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