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肉焦味混着冰裂声炸开。秦枢胸腔里传出幼狼哀嚎般的嘶叫,狼头青纹寸寸龟裂。归衡趁机拔出墙上鍉针,三进一退刺入他命门穴。
“第三进,引火归源!”针根捻转的刹那,秦枢腰侧箭疮突然飙出蓝血。血珠在半空凝成小狼形状,直扑归衡面门!
冰狼撞上她劳宫穴的瞬间,归衡左耳残缺处剧痛钻心——那里残留的金针耳钩嗡鸣如警钟。她突然懂了,反手将鍉针刺入自己劳宫穴!
冰蛊顺着针身钻入血肉。归衡整条右臂冻成青紫色时,秦枢眼中的狼瞳终于褪去。
“你…”他染冰的手指抚过她冰纹蜿蜒的右臂,声音沙哑如砾石相磨,“何苦用锁命针?”
归衡咳出带冰渣的血:“《灵枢》说…手少阴经主情志。”她冻僵的指尖点在他心口,“你的毒,早种在我这儿了。”
窗外传来三声鸦啼,羽调凄厉。秦枢骤然变色:“玄冥的催命符…子时他要开人神禁忌阵!”
第六章 血诏隐
慈宁宫的月光是猩红的。玄冥赤足踏过满地蛊虫尸骸,腰间毒珠随步叮当,在砖石烙下冒着黑烟的足印。太后僵在凤榻上,后槽牙豁口处凝着黑血,眼珠蒙着层蛛网般的白翳。
“哀家…的头骨在唱…”她枯爪抠着枕上金丝,每根指节都泛起诡异的青蓝色,“像有针在脑髓里跳羽调舞…”
归衡耳廓残缺处突地刺痛。那夜太后牙冠坠地的羽调颤音,此刻竟与秦枢心脉冰封的搏动同频!她并指点向太后听宫穴,指腹触及皮肤刹那——
“咚!咚咚!”
颅骨内传来金石敲击声,正是埋针残留的鍉针在共振!
“风府穴埋针三日不取,则癫狂至死。”玄冥的赤足停在榻前三尺,毒珠腾起绿雾,“姜姑娘可知…先帝也听过这曲?”
秦枢的玄氅突然盖住归衡左耳。他心口紧贴她脊背,寒气透过衣料刺入她督脉:“别听羽调…是少阴引魂咒!”
归衡反手按在他胸膛。掌下心跳微弱如冰珠坠地,腰侧青纹已蔓至锁骨,狼瞳处结着指盖大的霜花。她突然懂了,金针簪闪电般刺向太后牙床豁口!
“尔敢!”玄冥袖中窜出九道蓝影。
簪尖贯入血肉的瞬间,归衡左耳轰然剧痛。残缺的耳骨如被钢针旋钻,羽调颤音化作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