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同时抬头，悬崖上方，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影俯视着我们。
"新世界的第一条规则："面具人的声音经过电子处理，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，"不要相信任何人。"
话音未落，林暖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。
我们回头时，三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们身后。
他们动作迅捷地架起林暖，她挣扎着，目光死死锁定我。
"等等！你们要带她去哪儿？"我上前一步，却被其中一个黑衣人轻易推开。
"违反规则者必须接受再教育。"黑衣人机械地回答。
林暖在被拖走的最后一刻，嘴唇无声地开合。我辨认出她说的是："小心陈——"
"陈什么？"我转向陈明，却发现他正盯着悬崖上方。面具人已经消失不见。
"我们得回去。"陈明突然说，"现在不安全。"
回营地的路上，我不断回想林暖最后的警告。小心陈...陈明？还是其他什么？我偷瞄身旁的陈明，月光下他的侧脸棱角分明，眼镜反射的光遮住了眼睛。
"你在看什么？"他突然问。
"没什么。"我移开视线，"只是在想林暖会被带到哪里。"
"规则手册第14条，"陈明平静地说，"违规者将被隔离24小时。"他的语气太过确定，仿佛早已熟记每一条规则。
第二天清晨，我在17号尸体旁发现了一块被刻意藏起的金属片，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："他们不是人"。与此同时，陈明正站在远处与一个工作人员交谈，两人靠得极近，像是在密谋什么。当注意到我的目光时，他们立刻分开。
"问路而已。"陈明回来后解释，"我想去找点淡水。"
我点点头，假装相信，但当我转身时，我分明看到他后颈处闪过一道红光——就像某种电子设备的指示灯。
午餐时分，5号苏雨晴主动加入我们。她是个娇小的女孩，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绞着手指。
"听说17号死了？"她压低声音，"有人说...他是被淘汰的。"
"淘汰？"我皱眉，"规则里没有淘汰机制。"
苏雨晴神秘地摇摇头："不是游戏规则的淘汰，而是...不符合标准。"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"13号，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参与者不太对劲？比如11号。"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："什么意思？"
"他太镇定了，不是吗？"苏雨晴的目光飘向正在远处检查装备的陈明，"而且我昨晚看见他从工作人员区域出来。"
我装作不以为然，但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。当陈明回来时，我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一个奇怪的纹身——和早上那个工作人员一模一样。
第三天，林暖回来了，但有些地方不一样了。她的银色耳钉不见了，眼神也变得空洞。
当我问及她被带走的情况时，她只是机械地重复："遵守规则就能获胜。"
那天晚上，我假装睡着，听到陈明悄悄离开营地。
我尾随他进入丛林深处，发现一个隐蔽的地下设施入口。
陈明输入密码进入前，我清楚地听到里面传出一个声音："植入体运行正常吗，11号？"
我浑身冰冷地退回阴影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