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里面会说什么。
我盯着天花板,眼泪突然掉了下来。
不是因为难过。
是因为恐惧。
我好像,被困在这一天了。
而林晚,要在我面前,死一次又一次。
张曼的微信发了过来,是张她穿着新买的吊带裙的照片,配文:“老公,今晚来我这儿吗?”
我看着那张照片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我拿起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顿了很久, finally 把她拉黑了。
然后,我掀开被子下床,走到客厅。
林晚正在摆早餐,跟刚才梦里一模一样。
听到动静,她回过头。
我看着她的眼睛,第一次没有移开视线。
“林晚,”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,“今天……我陪你。”
她愣住了,手里的豆浆杯晃了一下,洒出来一点在桌上。
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她脸上,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她张了张嘴,好像想说什么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又响了。
还是那个陌生号码。
我没接,但心里清楚。
这一次,她又要死了。
只是我不知道,这一次,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。
我把手机调成静音,死死盯着林晚。
她端着空碗去厨房,步伐轻得像踩在棉花上。
我跟过去,靠在门框上。
“今天不准去阳台。”我语气硬邦邦的。
她洗碗的手顿了顿,没回头:“我晒衣服。”
“不用晒,扔洗衣机烘干。”
她没说话,继续洗碗。水流声哗哗的,听得我心烦。
第十次循环,我学会了先下手为强。
趁她去卫生间,我把阳台门反锁,钥匙揣进裤兜。
她出来发现打不开,只是敲了两下门。
“陈默,开门。”
“不开,今天就待屋里。”
她没再敲,也没跟我吵。
我坐在沙发上刷手机,眼角余光瞥见她坐在窗边的地板上,抱着膝盖发呆。
阳光照在她身上,却像暖不透她那身骨头。
中午张曼发微信骂我,说我放她鸽子。
我没回。
她直接打了电话过来,手机在静音模式下震得厉害。
林晚抬起头看我。
我赶紧按掉,把手机塞进口袋。
“谁啊?”她问,声音很平。
“推销的。”
她低下头,手指抠着地板缝:“你以前从不接推销电话。”
我心里一堵。
是啊,以前这种电话,我都让她来挡。
第十四次循环,我把张曼约到咖啡馆。
“我们算了吧。”我说。
她把咖啡杯往桌上一墩,泼了我一裤子:“陈默你什么意思?刚摆脱那个死人就想甩我?”
“别骂她。”我攥紧拳头。
“我骂她怎么了?”她站起来指着我鼻子骂,“要不是她占着茅坑不拉屎,我们早就……”
“滚。”我打断她。
她愣住了,随即冷笑:“行,你等着。”
我回到家,林晚正在收拾行李箱。
“你要去哪?”我心一紧。
“回娘家。”她拉上拉链,声音没起伏,“你跟张小姐的事,我妈知道了,让我回去住几天。”
我才想起,上一次循环,张曼气不过,直接打给了我岳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