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他们领先新西兰5个净胜球，却被沙特队0-5放水坑了，老帅赛后对着记者深深鞠躬：“对不起全国人民。”
“爷爷快看！有人翻出你当年的采访了！”赵小雅惊呼。
视频里，24岁的赵健国穿着红色球衣，对着镜头说：“我们踢的是球，更是中国人的骨气！”
弹幕刷满了“泪目”“这才是国足”，跟现在某平台“退钱”的弹幕形成讽刺的对比。
赵健国摸出藏在床底的铁盒，里面是1984年亚洲杯的出场证，泛黄的纸页上写着“号码11，位置前锋，出场时间90分钟”。
他剧烈咳嗽起来，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。
当年拼抢时被撞断的肋骨，如今成了折磨他的老毛病。
药盒上的日期是三年前的，他舍不得扔，说“说不定还能吃”。
窗外的雨停了，赵小雅指着天边的彩虹：“爷爷你看！像不像足球场的跑道？”
赵建国眯起眼，仿佛又看到了1984年的新加坡，队友们把他抛向空中，奖杯在阳光下闪着光，那时候的天空，也这么蓝。
第三章 青训基地的猫腻
周灵把发霉的足球踢到墙角，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，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。
这个号称“国青摇篮”的训练基地，草皮比她老家的菜地还荒，裸露的黄土上长满了狗尾草，风一吹就摇摇晃晃，像在嘲笑场边那块“百年树人”的石碑。
石碑上的字被雨水冲刷得模糊，倒像是“百年输人”。
她上个月刚实名举报梯队教练王厚财收20万“入门费”，结果被调去管器材仓库，人事科的通知上写着“不服从管理，影响团队团结”。
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，墙角堆着些破旧的训练服，上面的号码被老鼠咬得残缺不全。
“周教练，又来偷偷带孩子练球啊？”门卫孙大爷递过来两个肉包子，蒸汽模糊了他的老花镜。
王指导昨天开着新提的奔驰GLE来的，车牌号还是‘青训001’，说是‘青训突出贡献奖’发的。”孙大爷叹了口气，他在这里干了十年，看着基地从热闹到冷清。
场边，12岁的小虎子正对着墙练射门，汗水浸透了洗得发白的球衣。
他爸卖了老家的两头黄牛，才凑够给他来基地的“赞助费”。
“玲姐，我啥时候能进国少队啊？”小虎子抬脚射门，磨破的球鞋露出两个脚趾头，在阳光下泛着红。
他每天天不亮就来练球，生怕被王厚财发现赶出去。
周灵鼻子一酸，从包里掏出双新球鞋：“等你能连续颠球100个，姐就带你去广州试训。”
她没说的是，广州青训总监是王厚财的拜把子兄弟，去年把一个连越位都不懂的富二代塞进了梯队，那孩子爸是做房地产的，给基地捐了个“价值百万”的塑料看台，刮风下雨就漏。
手机突然响，来电显示“足协纪检委”。周灵深吸一口气接起来，对方语气官腔十足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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