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我掏心掏肺助苏清婉登顶,她却抽我根骨献给南宫少主。
重生归来,我视她如无物,疯狂修炼。
三月后宗门大比,我剑斩南宫少主。
苏清婉哭着哀求:“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?”
我捏碎她的喉咙,血洗南宫世家。
漫天血雨中,我体内沉寂的混沌骨突然觉醒。
原来前世被抽走的,只是掩盖这无上天赋的伪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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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雨,像无数根淬了寒毒的细针,狠狠扎进皮肉,直透骨髓。凌尘猛地睁开眼,视野里是破庙朽烂的椽子,蛛网在穿堂的阴风里抖索,如同垂死挣扎的鬼影。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剧痛,像是被钝刀反复切割。
他回来了。
回到了这个噩梦的起点,青云宗山门外,这间被风雨遗忘的破庙。前世刻骨铭心的记忆碎片,裹挟着滔天的恨意,瞬间冲垮了意识的堤坝。
血。全是血。
眼前不是漏雨的破庙顶,而是苏清婉那张曾经让他甘愿沉沦、如今却淬满剧毒的、无比清晰的脸。她依偎在南宫玉身边,那个世家少主,笑容温婉依旧,眼底却只有一片冰冷的算计和贪婪。凌尘清晰地“看”到自己被死死按在冰冷刺骨的玄冰台上,四肢经脉被特制的寒铁钉残忍贯穿,剧痛如同万蚁啃噬灵魂。
“尘哥哥,别怪我…”苏清婉的声音,柔得像三月的春风,却比九幽寒冰更刺骨,“你的天赋,放在你身上…是浪费。玉哥哥更需要它,南宫家更需要它。你成全我们,好不好?”
她俯下身,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,带来地狱般的低语。那曾经让他心醉神迷的馨香,此刻闻起来,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血腥和背叛的腐臭。
“啊——!!!”
不是幻觉!那是灵魂深处被硬生生撕裂的剧痛!一道幽蓝冰冷、闪烁着符咒光芒的诡异利锥,狠狠刺入他的丹田气海!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,正以最暴虐的方式,撕扯、拖拽着他体内那赖以修炼、引以为傲的先天灵根!磅礴的生命精华和修炼本源,被强行剥离,化作丝丝缕缕璀璨却冰冷的流光,被南宫玉贪婪地吸入掌心。
视野彻底被血雾染红。他最后看到的,是苏清婉依偎在南宫玉怀中,巧笑嫣然,仿佛欣赏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被处理干净。她甚至没有再看地上那具因被抽走根骨本源而迅速干瘪、濒临死亡的躯壳一眼。
冰冷、虚弱、无边无际的黑暗,吞噬了最后一丝意识。带着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无法洗刷的滔天恨意!
“嗬…嗬…”
破庙里,粗重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,是此刻唯一的声响。凌尘蜷缩在冰冷的、散发着霉烂稻草气息的地面上,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痉挛。冷汗混杂着冰冷的雨水,浸透了单薄的衣衫。那源自灵魂深处、仿佛再次被活活抽筋剥髓的剧痛余波,仍在四肢百骸疯狂肆虐。
痛!恨!悔!
前世的一切,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他的神魂之上。他倾尽所有,助她登临高处,换来的,却是剔骨剜心,魂飞魄散!什么山盟海誓,什么相濡以沫,在绝对的利益和攀附世家的野心面前,脆弱得不堪一击!
“苏清婉…南宫玉…” 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,从凌尘紧咬的牙关中一字一顿地挤出。每一个字,都浸透了九幽寒潭的冰冷,裹挟着足以焚灭万物的恨火。他撑在冰冷湿滑地面的手,因极致的用力而指节发白,指甲深深抠进泥地里,留下五道混杂着污泥和血丝的深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