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不好。”
阿雅看着远处的灯火,“我们离开吧?去别的地方。”
夜没回答,把她往怀里拉了拉。
他的怀抱让她觉得安心。
——糖糕
从那天起,阿雅成了“地下铁”的常客。
等他演出结束,跟着去各种地方。
后巷烧烤摊,几瓶啤酒喝到天亮,老板认识夜,总多送两串腰子。
拆迁区的断墙上,他弹着把破吉他,弦松了两根,哼些不成调的曲子。
他很少说软话,却会在过马路时把她护在内侧,冷的时候脱外套给她。
有次阿雅随口说想吃城南的糖糕,第二天凌晨,他敲她出租屋的门,手里攥着油纸包,糖糕还冒着热气。
“跑了三家店才买到。”
他搓着手笑。
阿雅心里一酸,又有点暖。
她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。
直到那天,在棋牌室找到夜。
——拳头
棋牌室烟雾缭绕,汗味混着烟味呛人。
夜坐在最里面牌桌前,面前堆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。
对面的男人满脸横肉,拍着桌子骂:“出老千?当老子瞎?”
夜没抬头,指尖转着牌:“讲证据。”
“证据?”
男人掀翻桌子,麻将撒了一地,“这就是!”
他伸手推夜,夜侧身躲开。
没等阿雅反应,他一拳砸在男人脸上。
砰的一声,男人倒地,鼻血染红了胸前的金链子。
夜甩甩手,拉着呆站的阿雅往外走。
“为什么?”
出了门,阿雅声音抖的很。
“这种地方,拳头比道理管用。”
夜语气平淡,“跟他废话是浪费时间。”
阿雅看着他渗血的手,心里堵得难受。
——麻烦
麻烦像狗皮膏药,甩不掉。
夜刚结束演出,就被几个人堵在“地下铁”后巷。
为首的光头脖子挂着条粗金项链,他是彪哥的头号打手,刀疤。
“上次打我的账,该算了吧?”
“钱呢?拖着不给,当老子开善堂的?”
刀疤吐了个烟圈。
夜把阿雅护在身后:“他妈的!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。”
“嘴硬。”
刀疤一脚踹在夜的小腹上。
夜闷哼一声,踉跄后退撞在阿雅身上。
阿雅尖叫着想推他,被打手一把推开,撞在墙上。
手肘擦破了,火辣辣地疼。
“你他妈动她试试!”
夜嘶吼着扑上去,像一条被激怒的野兽。
拳头砸在皮肉上的声音非常刺耳。
其他打手围上来,阿雅看见夜的脸被打了一拳,嘴角立刻出血。
她蜷缩在墙角,心被恐惧撕成碎片。
想冲上去,腿却像灌了铅。
不知过了多久,刀疤停手,踢了夜一脚:“三天不还钱,卸你胳膊。”
他们走后,阿雅扑过去扶他。
他浑身是伤,却还笑:“哭什么?我没事。”
“跟我走。”
阿雅咬着牙想扶他,“我们现在就走。”
夜甩开她的手,靠在墙上喘气:“走?我们能去哪?”
“去别的城市……”
“去了又能怎样?”
夜打断她,声音带着自嘲,“我除了打鼓什么都不会。彪哥他们不会放过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