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从前,我只会抱着头,任由她打骂。
但现在……
我眼中寒光一闪。
就在扫帚即将落在我身上的瞬间,我微微侧身,轻易地躲了过去。同时,我体内那股名为“气”的能量,顺着我的意念,无声无息地探出,轻轻撞了一下李翠芬的脚踝。
“哎哟!”
李翠芬只觉得脚下一滑,整个人失去平衡,一屁股结结实实地墩在了地上,摔得她龇牙咧嘴,半天爬不起来。
“你……你个傻子还敢躲?”张大海也怒了,冲上来就要踹我。
我如法炮制。
张大海冲到一半,只觉得膝盖一软,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一个狗吃屎摔在我面前,磕掉了半颗门牙。
“哎哟喂!我的牙!”
院子里顿时鬼哭狼嚎。
我站在原地,脸上依旧是那副痴傻呆滞的表情,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。
但我的心里,却是一片冰冷的快意。
这就是《三清道法》的妙用,引气于无形,杀人于无影。对付这种货色,我甚至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头。
张晓雅从屋里冲了出来,看到这幅场景,柳眉倒竖:“季博大!是不是你干的!”
我抬起头,痴痴地看着她,咧嘴一笑,口水顺着嘴角流下。
张晓雅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鄙夷,随即又变得无奈。她不相信一个傻子能同时放倒两个成年人,只当是他们自己不小心。
“爸,妈,你们没事吧?跟一个傻子置什么气!”她扶起两人,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“滚回你那狗窝去!看着就心烦!”
我顺从地转身,走向院角那间破败的柴房。
关上门,隔绝了外面的咒骂声,我脸上的痴傻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。
扮猪,是为了更好地吃虎。
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将所有仇人连根拔起之前,我需要“傻子”这个身份作为最好的保护色。
我盘膝而坐,开始按照《三清道法》的心法,引导体内的气流在经脉中运转。传承的能量虽然庞大,但还需要我自己去梳理、去掌控。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一早,村里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,是村长家的儿媳妇,声音带着哭腔:“大家快来人啊!我爹……我爹他快不行了!”
村长?
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干瘦老头的身影。老村长叫孙德海,是村里为数不多对我抱有同情心的人。我傻了之后,他还几次三番劝我岳父岳母,让他们别太苛待我。
我心中一动,推开柴房的门走了出去。
此时,张家院子里也聚了些邻居在议论。
“听说了吗?孙老村长突发急病,眼看就要不行了!”
“镇上的王医生来看过了,说是急性心梗,救护车从县里来还得一个多小时,怕是等不到了。”
“哎,老村长是个好人啊,可惜了……”
李翠芬则在一旁幸灾乐祸:“哼,好人?当年要不是他护着季家那对死鬼,他家的祖宅早就是我们家的了!”
听到这话,我眼中杀机一闪而逝。
原来,他们也觊觎我家的祖宅!
我压下心中的杀意,装作好奇的样子,跟着人群朝村长家走去。
村长家里已经挤满了人。孙老村长躺在床上,面色青紫,呼吸微弱,眼看就要断气。他的家人围在床边,哭成一团。镇上的王医生满头大汗,在一旁束手无策,不停地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