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之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痕,突然问:"如果...如果我早一点发现呢?"
林晚摇摇头:"太晚了。我已经...回不去了。"
周砚深走了过来,林晚站起身。陈砚之看着她走向另一个男人的背影,突然发现她的脚步不再像早晨那样从容,反而有些踉跄。
他追出去,看见林晚在停车场扶着墙干呕,周砚深站在一旁手足无措。
"她怎么了?"陈砚之冲过去。
周砚深脸色难看:"她说没事...从酒店出来就一直这样..."
陈砚之突然想起什么,抓住林晚的手腕:"你的银镯子呢?"
林晚虚弱地抬起头,眼神突然变得迷茫:"什么...镯子?"
下一秒,她身子一软,倒在了陈砚之怀里。
4 重拾自我
医院走廊上,周砚深不安地踱步。医生走出来,表情严肃:"病人体内检测到大量精神类药物,初步判断是长期服用导致的副作用。"
陈砚之猛地转向周砚深:"你们在酒店做了什么?"
周砚深脸色煞白:"她...她说要和我重新开始,但必须先吃药...说是治抑郁症的..."
陈砚之想起早晨那个陌生的林晚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他冲进病房,病床上的林晚已经醒了,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柔软。
"砚之?"她困惑地看着四周,"我怎么会在这里..."
陈砚之紧紧抱住她,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洗发水香味。那个梳着一丝不苟头发的林晚消失了,现在靠在他怀里的,是那个会为了一支口红精打细算的妻子。
后来警方调查发现,周砚深给林晚的"抗抑郁药"实则是某种实验中的精神控制类药物。他利用林晚对过去自我的怀念,试图重塑她的性格。
出院那天,林晚在玄关处找到了那双被踢到角落的粉色棉拖。她穿上它们,走到书房,从抽屉最底层翻出了他们的结婚照。
"对不起。"她抚摸着照片上自己灿烂的笑容,"我差点弄丢了最重要的东西。"
陈砚之从背后环住她:"没关系,现在我们都知道了——你不需要变成任何人,只要做你自己就够了。"
窗外的阳光照进来,落在结婚照上。照片里的林晚踮着脚,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幸福。而此刻靠在他怀里的林晚,眼神终于和照片里的女孩重合了。
林晚出院后的第三个月,周砚深被判了刑。庭审那天陈砚之没让林晚去,他自己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,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戴着手铐被押上被告席。
回家的路上,陈砚之在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。推开门时,发现林晚正蹲在阳台上给多肉植物换盆,T恤后背被汗水浸湿了一小块。
"回来啦?"她转头对他笑,鼻尖上沾着一点泥土。这个画面让陈砚之突然眼眶发热——这才是他的林晚,会为了一盆五块钱的多肉较劲半天的林晚。
他把向日葵插进花瓶时,发现餐桌上的药盒不见了。自从医生确认那些药物残留完全代谢后,林晚就再也没提过那段记忆模糊的日子。
但深夜他偶尔醒来,会发现林晚在偷偷翻看手机里的旧照片。大学时期的她留着利落的短发,在辩论赛上神采飞扬的样子,和现在判若两人。
周末他们去超市采购,遇到林晚的大学同学顾叙白。对方惊讶地打量着林晚的碎花连衣裙:"天哪,林晚你现在怎么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