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婆子连声道谢,并说明天一早会登门再谢,随后让再春送老稳婆回去。稳婆走后,柳老头又翻出黄历对照了一下:农历七月十五丑时。他再次重复老稳婆的话:“八字轻,火焰低,以后要好好护着。”柳老头叹了口气,心中不是滋味。他想起从祖辈就说起的那些关于七月半的禁忌,不禁打了个寒颤,随后又鼓励自己:“没事的,我老柳家的人,注定不一定。”
未曾察觉阴婆子已经走到身边随声问道:“孩子名字要重新起了吧?之前你取的柳山宝不要合适女孩了。”柳老头沉默一会说:“就算是女娃娃,姓肯定要跟老柳家姓,就叫她柳姚吧,姚再春的姚,小名瑶瑶,再春你没意见吧?”柳老头看向姚再春,再春点点头回答:“我听爹的。”就这样,这个孩子有了正式的名字----柳姚。
春去秋来过去将近2年,大丫不断尝试各种生儿子的偏方,别说生儿子,怀孕都未曾有过。二丫和三丫都已出嫁,二丫嫁到了夏庄村的王家,而三丫嫁的远一点,嫁到隔壁县城的上吴村,离牛夜庄有70-80公里远。柳老头比大丫夫妇还要心急生男孩的事,这么多年过去,他的“柳山宝”依然没有着落,怎么不着急。
尽管努力了2年却仍无成果,大丫和再春反而变得无所谓了,两人恩恩爱爱,只要把日子过得美满,瑶瑶健康长大即可,两口子对瑶瑶也是十分宠爱。瑶瑶长得漂亮又灵动,冷白色的肌肤、乌黑直长的头发,身形纤瘦高挑,一点也不像老柳家的人。大丫皮肤粗糙且满脸雀斑,梨形身材,粗腿屁股大;再春则皮肤黝黑,身形矮墩。村里人时常打趣道,这简直是鸡窝里孵出了金凤凰。
3 蹦蹦跳跳的小人
一天傍晚太阳还未落山,大丫抱着快满2岁的瑶瑶从二姨家回来,路过一处上坡坎,由于上坎,大丫几乎把瑶瑶扛在肩上,突然瑶瑶咯咯一笑,大丫问:“瑶瑶,你在笑什么。”瑶瑶笑着说:“他们好笨啊,一直在跳,可是跳不上来。”大丫环看四周明明无人,心里直发毛,大着胆子问:“瑶瑶,你说哪里有人在跳啊?”瑶瑶手指着坎下说:“妈妈,就在那,好几个小人,他们还在跳,还看着我们呢。” 大丫顺着瑶瑶得指向看向坎下,坎下隔三岔五的种了一些竹子,没有杂草灌木,干黄竹叶落得满地,根本没人。大丫脸色惨白,她从小生在村里,对有些事虽然没见过也心知肚明,一把把瑶瑶按在怀里,让瑶瑶得脑袋贴在她得心口,用手盖着瑶瑶得头顶,对着坎下方向吐了三口口水,然后破口大骂,把她能想到得最恶毒、最撒泼得词都骂了一遍,一路小跑到家。当夜,瑶瑶高烧嘴里一直说着要出去跟外面的小人玩,嚷着小人是带她走的。柳家人吓坏了,烧了3天不见好转,药也吃了。听闻镇上的黄大仙擅长此类事,遂请了来,黄大仙前屋后烧纸叩拜,又去了大丫路过的坎下烧纸做法,瑶瑶才慢慢恢复。
只能有妹妹
这天正值八月十五中秋节,二丫和三丫各自带着丈夫,手提月饼回娘家送节。阴婆子与三个女儿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午饭。柳老头则端着老丈人的架子,等两位女婿问过好后,便背起锄头前往田间转悠。瑶瑶吃着二姨和小姨带回来的月饼零食,在院子里与大黄嬉闹着玩耍。大黄是柳老头从路边捡回的土狗,除了看家护院,平时还常陪伴瑶瑶四处耀武扬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