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没什么，就是想看看，我们的公司现在变成什么样了。"
李董挂断电话前，最后一句飘进陈志远耳朵：『志远，你舅舅我只能帮你到这了……她手里有的，远不止你看到的。』"
挂断电话，我知道，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。
但已经晚了。
棋盘已摆好，棋子已就位。
现在，只等将军。"
会议结束前，我瞥见罗薇偷偷拍下文件照片。她以为没人注意，却不知道——她的手机早已在我的监控之下。"
4、
凌晨一点，陈志远回家了。
这很反常——自从我发现他出轨后，他几乎不再回家过夜，总是用"加班""应酬"搪塞过去。
我靠在床头看书，听见楼下钥匙转动的声音，然后是脚步声，最后是卧室门被轻轻推开。
"还没睡？"他站在门口，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，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。
我合上书，不动声色地打量他："有事？"
他走进来，坐在床边，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："晓芸，我们谈谈。"
他的掌心温热，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——这是十年前他追我时常用的伎俩。
多么讽刺，同样的动作，现在只让我感到恶心。
"谈什么？"我抽回手，语气平静。
"这段时间我太忙，忽略了你和小雨。"他叹了口气，眼神真诚得几乎让我产生错觉，"公司马上要上市，压力太大了。"
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。
"我今天和舅舅吃了饭，"他继续说，"他说你最近很关心公司的事。"
果然是为了这个。
"嗯，闲着也是闲着。"我轻描淡写地说，"毕竟我也是股东。"
他眼中闪过一丝警惕，但很快又恢复温柔："你要是想回公司，随时可以。正好品牌部缺个总监，你以前不是学设计的吗？"
品牌部？罗薇的部门？
我几乎要笑出声——他是想把我放在小三眼皮底下监视？
"我考虑考虑。"我假装犹豫，"不过这么多年没工作，怕做不好。"
"没关系，我可以教你。"他凑近一些，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更明显了，"晓芸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"
他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朵，呼吸喷在我的颈侧。
十年前，这个动作总能让我心跳加速。现在，我只想推开他。
但我没有。
演戏而已，谁不会呢？
我垂下眼睛，轻声说："你真的愿意回归家庭？"
"当然。"他信誓旦旦，"为了小雨，我们也该好好过日子。"
说着，他的手抚上我的肩膀，慢慢向下滑。我浑身僵硬，但强迫自己放松。
就在他的唇即将碰到我时，小雨的哭声突然从隔壁传来。
我如蒙大赦，立刻起身："小雨做噩梦了，我去看看。"
关上儿童房的门，我靠在墙上，大口喘息。小雨其实睡得很熟，刚才的哭声是我提前设置的手机铃声。
好险。
我轻手轻脚走回主卧，陈志远已经脱了外套，正在解手表。
"她睡了？"他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