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开关开着，电源却断了？鱼缸突然降温？冰刀杀人？钥匙反锁？）司徒信脑子里噼里啪啦闪火花。
“查查昨晚监控！”他猛地站起来。
刘浩一脸苦相：“头儿，昨晚......停电了！”
“停电？！啥时候？”
“监控记录，昨晚8点08分，整栋楼黑屏！”刘浩点着平板，“电工早上7点50才发现一楼楼道小隔间的总电闸跳了，那儿是监控死角！他直接合闸了。”
“跳闸？巧合？？”司徒信摸着下巴，“案发在八九点间......关键监控没了。电闸位置呢？带路！”
电闸箱在一楼楼梯底下小黑屋里，又窄又乱，堆着拖把水桶。果然，监控拍不到。
司徒信盯着那铁皮箱子，门锁好好的。总闸把手上有灰，但也有个手印！
“电工弄的吧？”刘浩试探着问。
“不排除，但不能掉以轻心。”司徒信目光锐利，“昨晚谁在公司？最后走的是谁？”
“运营总监和他助理6点50下班走了了。财务俩人7点半走的。最后走的是采购赵姐和行政主管柳清清，7点55一起下楼的。然后8点08分就断电了。”
“今早7点40多，行政部小李第一个来，发现没电就去找物业电工，电工7点50合闸。小李7点55回来看见有电，直接去办公位了。”
“8点30分柳清清有文件要找死者签名，找不到人就打电话，电话从死者办公室传出来，她感觉情况不对，所以报警。”刘浩看着工作笔记道。
4 闺蜜的眼泪
“柳清清？”司徒信脚步一顿，“这名字......有点耳熟。”
“对！她是死者大学同学兼闺蜜。公司人说两人感情很好，经常一起逛街吃饭！”刘浩赶紧补充。
“闺蜜？柳清清......”司徒信舌尖反复嚼着这名字，“走！去见见她！”
柳清清被安排在隔壁小会议室。米白色羊绒套裙，皮肤那叫一个好，典型的大家闺秀。
可现在，眼睛肿得跟核桃儿似的，脸上全是泪痕，妆也花了。看见司徒信他们进来，她慌张的准备站起来。
“坐着说，柳主管。”司徒信摆摆手坐下。他静静看着她，不错过一丝表情变化。“节哀啊。有些事儿还得再问问。”
柳清清吸溜着鼻子，声音颤抖，带着哭腔：“好、好的......我一定配合......警官您问吧......我只是还…还不敢相信......悦姐她......”话没说完，眼泪又跟开了闸似的哗哗流，赶紧抓起纸巾猛擦。
（伤心是真的？可总觉得......）司徒信心里腹诽道：“听说你和死者甄晓悦关系很好？”
一提这，柳清清眼睛恍惚了一下，像掉进了回忆里：“是......她是我大学里最好的姐妹，我们是上下铺！她对我…比亲姐还亲......”
声音越来越轻，仿佛带着浓浓的追忆，“可毕业后......各奔东西......联系就少了。直到......直到三年前，陪客户来深市，居然碰上她了！”
她脸上浮现一丝苦涩的笑：“她混得可好了！是行业龙头！我俩抱着又哭又笑的......后来她死活要拉我进公司......”
司徒信耐心听，眼神却跟探照灯似的没移开：“昨晚你也有加班？”
柳清清稳了稳情绪：“嗯......有工作方案急着做。悦姐也得看报表。差不多七点后，人就少了。我走的时候…好像…好像财务小张还在？”她有点疑惑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