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穿着西式校服的少女站在门口，约莫十五六岁，眉眼间与遗像上的顾鸿渐有七分相似。"我是顾明兰。"她的声音很轻，"母亲说您是我的新老师。"
沈清歌微笑："是的。你可以叫我沈老师，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。"
顾明兰走进来，目光扫过房间，在窗边停留了片刻。"父亲以前最喜欢从这个窗口看后花园。"她突然说，"他说那里的玫瑰是专门为我母亲种的。"
"你父亲很爱你母亲。"沈清歌试探道。
少女的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："是吗？那他为什么还要娶柳姨娘？"她转向沈清歌，眼神突然变得锐利，"沈老师，您真的是来教我的吗？"
沈清歌心跳漏了一拍，但面上不显："不然呢？"
顾明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："今早有人从门缝塞进来的。上面写着'小心新来的家教'。"
沈清歌接过纸条，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，像是用左手写的。"有人不喜欢我。"她平静地说，"但这不会影响我教书。"
顾明兰盯着她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"我喜欢您，沈老师。至少您不撒谎。"她转身走向门口，"晚餐七点开始。父亲死后，家里规矩反而更多了。"
2 暗流涌动
房门关上后，沈清歌长舒一口气。这个家比她想象的更复杂。她重新拿出法医报告，目光落在"不明物质"几个字上。要查清顾鸿渐的真正死因，她需要更多证据。
晚餐时，沈清歌见到了顾家其他成员。顾明哲——顾鸿渐的长子，二十五六岁的样子，西装革履，言谈举止完全是洋派作风。他在汇丰银行工作，刚留洋归来不久。
"沈小姐在剑桥读的是什么专业？"顾明哲切着盘中的牛排，状似随意地问道。
"英国文学。"沈清歌微笑，"不过旁听过几节犯罪心理学课程。"
顾明哲挑眉："有趣的组合。"
"明哲，"顾林氏轻声呵斥，"不要盘问客人。"
"我只是好奇，母亲。"顾明哲啜饮一口红酒，"毕竟父亲刚走，家里就来了陌生人..."
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凝固。柳如眉急忙打圆场："沈小姐别介意，明哲只是太伤心了。"
沈清歌注意到顾明哲听到这话时，眼中闪过一丝讥讽。
晚餐后，沈清歌借口散步熟悉环境，来到了后花园。雨已经停了，月光透过云层，给凋零的玫瑰镀上一层银边。她沿着小径走着，突然听到轻微的响动。
花园深处的凉亭里，有两个人影。沈清歌悄无声息地靠近，躲在一丛灌木后。
"...不能再等了。"一个男声说，沈清歌认出是顾明哲，"那批货月底必须出手。"
"你父亲刚死，你就急着处理他的'收藏'？"另一个声音冷笑道，沈清歌从声音判断是个中年男子，"小心遭报应。"
"报应？"顾明哲的声音充满不屑，"他做的那些事才该遭报应。你以为他的钱是怎么来的？"
"嘘——有人来了。"
3 密室之谜
沈清歌迅速蹲下身，屏住呼吸。片刻后，脚步声渐远。她等了一会儿才站起来，心跳如鼓。顾明哲口中的"货"和"收藏"是什么？与顾鸿渐的死有关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