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婶叹了口气，转身离开。
太阳西斜，陈大牛还坐在槐树下。
突然，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："妈，你慢点走，小心摔倒。"
陈大牛抬起头，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搀扶着一个老太太走过。
女人长得很漂亮，五官端正，特别是那双眼睛，和小花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更重要的是，她脖子上隐隐约约挂着什么东西。
陈大牛的心怦怦直跳，他颤抖着站起来，想走近看看。
"你干什么？"女人警觉地看着他。
"姑娘，能让我看看你脖子上的东西吗？"陈大牛小心翼翼地问。
"神经病！"女人拉着老太太快步离开。
陈大牛愣在原地，但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：是她！一定是她！
那双眼睛，那个神态，还有那个隐约可见的挂饰，都太像了！
陈大牛拿出照片仔细看了又看，越看越确定。
他决定明天就去邻村打听这个女人的身世。
四十年的等待，也许就要有结果了。
夜深了，陈大牛躺在破旧的土炕上，久久不能入睡。
他想起小花小时候总是缠着他看做木工，想起她软糯糯地喊"爹"，想起她生病时自己背着她走十几里山路去看医生...
"小花，爹马上就找到你了。"陈大牛喃喃自语，眼角滚下两行浊泪。
窗外的月亮格外亮，仿佛也在为这个执着的父亲祈祷。
明天，一切都会有答案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陈大牛就起床了。
他洗了脸，换上最干净的衣服，拿着小花的照片，向邻村走去。
路上，他的心跳得厉害，手心里全是汗。
四十年了，这也许是离真相最近的一次。
可是，他也害怕。
万一不是呢？万一又是一场空欢喜呢？
但是不管怎样，他都要去确认。
哪怕有一丝希望，他也不能放弃。
因为那是他的女儿，是他的小花。
2
邻村叫李家村，离陈大牛住的陈家村只有三里路。
陈大牛一瘸一拐地走着，心里既兴奋又忐忑。
"老哥，请问你们村有个姓李的女人，三十多岁，脖子上戴着木头饰品的吗？"
陈大牛逢人就问，语气急切。
"你说的是李秀芳吧？"一个中年男人想了想，"她家就在村头，你找她干啥？"
李秀芳！陈大牛心中一震，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，但那双眼睛绝对不会错。
"我...我找她有事。"陈大牛支吾着。
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他，眼中满是怀疑："你可别是骗子啊，现在骗子多得很。"
"我不是骗子！"陈大牛急了，"我是来找人的！"
说着，他掏出那张发黄的照片："你看看，这是我女儿，她小时候丢了..."
中年男人接过照片，仔细看了看，突然脸色一变："这...这好像还真有点像秀芳小时候的样子。"
"什么？"陈大牛激动得浑身发抖，"你见过她小时候？"
"我和她爹李大山是发小，秀芳是他三十多年前捡来的。"中年男人说道，"当时她才五六岁，什么都不记得了，李大山就把她当亲闺女养。"
陈大牛差点晕过去，三十多年前！五六岁！这时间完全对得上！
"她...她真的是捡来的？"陈大牛声音都在颤抖。
"是啊，李大山当时在县城做生意，路上捡到她的。小姑娘当时又饿又病，差点死了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