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，你还是想看的。”苏晴往前走了两步，眼神里带着挑衅的笑意，伸手想去勾我的领带。
“别碰我！”我猛地推开她，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。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，眼里闪过一丝错愕。
我没敢再看她，转身就往主卧的浴室跑。反手锁上门，背靠着冰冷的门板，心脏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花洒还在滴水，滴答声在安静的浴室里格外清晰。
镜子蒙上了层水汽，我伸手抹了一把，里面映出自己通红的眼睛。刚才那一幕在脑子里挥之不去。
拧开冷水龙头，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。冰凉的触感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点。
“林薇……”我低声念着女友的名字，指尖在镜面上划出她的轮廓。想起她早上出门时笑着叮嘱我“好好照顾苏晴”，想起她每次加班晚归时，总会带回来我爱吃的草莓蛋糕。
水流顺着下巴往下滴，打湿了衣领。我深吸一口气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：“不能犯错。”
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，苏晴的声音带着点委屈：“对不起啊，刚才是我太过分了……你别生气好不好？”
我没出声，只是把冷水龙头开得更大了些。哗哗的水流声，像道无形的墙，把那道诱惑的声音隔在了外面。
手机屏幕亮起来时，我正对着浴室的镜子发呆。林薇发来视频通话请求，我深吸一口气，用冷水拍了拍脸才接起。
屏幕里的她穿着白大褂，头发松松挽在脑后，额角还沾着点碎发。“忙完啦？”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，“苏晴没给你添麻烦吧？我刚跟她聊了几句，她说你帮她弄好了行李箱，还夸你细心呢。”
我喉结动了动，视线不由自主飘向浴室门——刚才苏晴裹着浴巾回了客房，关门时那声轻响还悬在空气里。“没、没添麻烦，挺好的。”我避开她的眼睛，假装整理衬衫领口，“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“得等这批报告出来，估计要后半夜了。”她叹了口气，语气里带着歉意，“老公，苏晴一个人住外面不容易，这次又是临时出状况，你多担待点，晚上做点她爱吃的？她跟我说过好几次想尝尝你做的可乐鸡翅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我应着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。那句“多担待点”像根细针，轻轻扎在最敏感的地方。我看着林薇干净的眼睛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——怎么说？说她的好闺蜜刚在浴室里故意滑落浴帘？说她用带着水汽的手指勾我的领带？
挂了电话，客厅里传来动静。苏晴换了件衣服，丝绸质地的酒红色吊带裙，裙摆刚过膝盖，走动时能看见大腿内侧若隐若现的肌肤。她赤着脚，脚趾甲换成了和裙子同色的酒红，正歪在沙发上削苹果，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锁骨窝里，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“林薇说你要做可乐鸡翅？”她抬眼看我，苹果刀在指尖转了个圈，“真巧，我最爱吃这个了。”
我没接话，径直走进厨房。打开冰箱时，后背突然贴上一片温热——她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，胸口几乎蹭到我后背。“需要帮忙吗？”她的声音就在耳边，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气音，“比如……剥蒜？”
我猛地转身，她顺势往后退了半步，手里还拿着那把苹果刀，刀尖上串着块削好的苹果。“尝尝？”她递到我嘴边，眼神直勾勾的，带着毫不掩饰的钩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