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思立刻挺起胸膛，骄傲地回答：“我们准备了原创舞蹈《涅槃》！而且，我们还邀请了一位神秘的客座艺术家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，方老就打断了她。
“不必了。”
方老的声音不大，但很有威严。
“我这次来，不看你们这些现成的节目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，最后，落在了被李阿姨她们簇拥着，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我妈身上。
“我要看的，是这个。”
方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。
照片上，是我妈和“夕阳红舞蹈队”的阿姨们，在社区活动中心里，笑得一脸灿烂的合影。那是她们的场地还没被抢走时，我给她们拍的。
5.
底下人一下子议论开了。
王主任和陈思的笑容，僵在了脸上。
“方……方老，您是不是搞错了？”王主任结结巴巴地问，“这……这就是一群老太太，瞎跳着玩的……”
方老脸色一沉。“瞎跳？我看到的，是热爱，是质朴，是真正的群众艺术！”
他举着照片，声音陡然提高。“我这次来，就是要寻找这种来自生活，充满生命力的东西！不是那些花架子，不是那些故弄玄虚的所谓‘创作’！”
每一句话，都像一个耳光，狠狠抽在陈思的脸上。她引以为傲的“专业水准”，在真正的泰山北斗面前，被批得一文不值。
“这个舞蹈队，现在在哪里？”方老厉声问道。
王主任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，他支支吾吾，说不出话。
李阿姨胆子大，抢先一步喊道：“报告首长！我们的队伍被他解散了！场地也被她们贵妇团抢走了！”
她一指王主任，又一指陈思。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聚焦在了那两个人身上。
方老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。“解散了？抢走了？”他转向市文化局的张局长，“张局长，这就是你们市的‘全民艺术普及’工作？”
张局长吓得一个哆嗦，连忙对王主任呵斥道：“王爱国！你是怎么搞的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