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这个，不知道是谁的孩子。
一股灼热的怒火从我的胸腔直冲头顶，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。
我强行压下这股毁灭的冲动，将目光重新聚焦在对方的方案上。
“李女士。”
我突然开口，打断了刘助理的陈述。
所有人都看向我。
李妍猛地抬起头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惊惧。
“贵公司的方案，我看完了。”
我拿起那份方案书，在手里轻轻掂了掂。
“关于第三章第七节，‘云端数据安全壁垒’的构想，听起来很宏大，但似乎只是一个空中楼阁。”
“你们只提到了理想状态下的数据流转，却完全没有考虑到极端情况下的风险冗余和灾备机制。”
“恕我直言，这份方案，就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画出来的美好幻想，华丽，但不切实际。”
我的话音不高，却字字诛心。
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，剖开她方案最脆弱的地方。
她的脸色又白了一分，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她身后的团队成员面面相觑，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和尖锐。
“王总，这一点我们……”她试图解释。
“你不用解释。”我打断她，“我只想知道，作为项目负责人，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这个致命的缺陷吗？”
“还是说，你最近有更重要的‘家事’要忙，以至于忽略了工作中最基本的严谨？”
我特意加重了“家事”两个字。
她的身体猛地一颤，嘴唇翕动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会议室里的气氛，降到了冰点。
“中场休息十分钟。”
我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西装的下摆，径直朝门口走去。
在我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，我停下脚步。
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，在她耳边低语。
“李妍，你的演技，三年未变。”
我清晰地感觉到，她整个身体都僵住了。
我没有回头，径直走出了会议室，将她那副震惊、怨恨、恐惧交织的表情，关在了门后。
刘助理快步跟了上来。
“王总。”
我站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，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河，心中的怒火与困惑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“去查。”
我的声音冰冷。
“把李妍这三年的所有行踪，事无巨细，都给我查清楚。”
“尤其是，那个孩子的来历。”
02
十分钟后，我回到会议室。
李妍已经重新调整好了状态，脸上恢复了职业化的表情，只是那双眼睛里的血丝，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。
她怀里的孩子不见了。
我坐回主位，没有多问一句。
第二轮谈判，正式开始。
如果说第一轮我还只是小试牛刀，那么现在，我准备让她尝尝什么叫真正的“私刑”。
“关于合作的细节，”我十指交叉，身体微微前倾，目光锐利如鹰，“我们来谈谈‘信任’问题。”
“商场如战场，合作的基础是互相信任。”
“如果一方心怀鬼胎，甚至连最基本的身份都存在欺瞒，那么这种合作，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。”
我每说一个字，李妍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。
她身后的团队成员已经开始坐立不安，窃窃私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