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总，我们还是谈具体的条款吧。”李妍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。
“好啊。”我笑了，“那就谈条款。”
我示意刘助理将一份文件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“这是我们拟定的合作条款，李女士可以先看看。”
李妍接过文件，只看了一眼，瞳孔就猛地收缩。
那份条款，与其说是合作，不如说是“卖身契”。
利润分成，我们占九，他们占一。
技术专利，归我们所有。
违约责任，全部由他们承担。
这已经不是苛刻，而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掠夺。
“王总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李妍的同事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，忍不住拍案而起，“这根本不是合作，这是抢劫！”
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，目光始终锁定在李妍身上。
“李女士觉得呢？”
李妍紧紧攥着那份文件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。
“王总，这份条款我们无法接受。如果您是这个态度，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轻笑一声，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，姿态慵懒而危险，“李女士似乎没搞清楚状况。”
“现在，是你们有求于我，不是我非要跟你们合作。”
“没有我们王氏的资金和渠道，你们那个听起来很美的项目，连启动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要么，接受我的条款；要么，你们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我给了她一个选择题，一个没有答案的选择题。
李妍的团队炸开了锅。
有人在低声咒骂，有人在劝李妍冷静，有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场。
李妍的脸色在灯光下变幻不定，她紧咬着下唇，似乎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。
我注意到，她的眼神不时地瞟向会议室的门口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。
她在担心什么？
我朝刘助理使了个眼色。
刘助理心领神会，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会议室里乱成一团，而我，就像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，欣赏着由我亲手导演的这出好戏。
几分钟后，刘助理回来了，他俯身在我耳边，用极低的声音说：“王总，外面走廊有个保姆，带着刚才那个孩子。孩子一直在哭闹，好像是饿了。”
我心中了然。
原来她的软肋在这里。
我抓住这个时机，猛地一拍桌子。
巨大的声响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。
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我。
我缓缓站起身，目光如刀，直刺李妍。
“李女士，你似乎心不在焉？”
我刻意提高了音量，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清楚。
“难道贵公司对这次千万级别的合作，就是这种敷衍的态度吗？”
“还是说，你个人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‘要事’需要处理？”
我的话像一记重锤，狠狠地砸在李妍的心上。
她的身体晃了晃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她看着我，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恳求。
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，近乎绝望的恳求。
但那恳求只持续了一秒，很快就被她眼底的倔强所取代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挺直了脊梁。
“王总，我全心投入，绝无二心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冷笑一声，从刘助理手中接过另一份文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