灶膛里塞进几根柴,用打火石费劲地点燃。橘红色的火苗跳跃起来,带来一丝微弱的热气,也勉强驱散了一点屋里的阴冷湿气。我蹲在灶前,看着火苗,心里却乱糟糟的。这女人太不对劲了。她的伤,她的眼神,她出现在这深山暴雨里的时机……一切都透着诡异。
铁锅里浑浊的水开始冒泡,姜味混着柴火烟气弥漫开来。我盛了半碗滚烫的姜汤,小心地端到床边。
“喝点,驱驱寒。”我把碗放在床边那个充当床头柜的破树墩上,没敢递给她,更不敢看她。
她没动,也没看那碗汤。屋里只剩下柴火噼啪的爆裂声和她依旧有些急促的呼吸。
沉默像不断上涨的潮水,淹没了这间破败的木屋。
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开口,或者已经昏睡过去的时候,一只冰冷的手,突然像铁钳一样,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!
那力道极大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凶狠和急迫,冰冷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我的骨头里!
我浑身一僵,猝然抬头。
昏暗的光线下,她的眼睛亮得惊人,像潜伏在黑暗里择人而噬的母豹子,直勾勾地盯着我,里面燃烧着某种近乎疯狂的东西。
“送我出村?”她的声音依旧沙哑,却像淬了毒的冰棱,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,“听着,护林员。”
她猛地一拽,我的身体被她拉得向前一倾,差点扑倒在她身上。那股奇异的冷冽植物香气混合着她身上的血腥味,浓烈地冲入我的鼻腔。
“带我进山。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蛊惑和不容抗拒的威胁,每一个字都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