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正好，你的'女朋友'在为你打抱不平呢。"周莉莉讥讽道，"你们两个真是绝配——一个精神病，一个假清高。"
许明远看了看林小满，又看了看周莉莉，然后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——他笑了。
"你笑什么？"周莉莉恼羞成怒。
"没什么。"许明远平静地说，"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可怜。"
这句话像点燃了火药桶。周莉莉尖叫着扑向许明远，抓着他的衣领："你说谁可怜？你这个废物！"
"住手！"王老师及时出现在教室门口，"周莉莉，立刻放开许明远！"
周莉莉不情愿地松手，恶狠狠地瞪了许明远和林小满一眼："这事没完。"
课后，王老师把周莉莉叫去了办公室，但大家都知道这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。周莉莉的父亲是学校董事会的成员，这让她在老师面前总是享有特权。
"你不该那么做的。"许明远在走廊上对林小满说，"现在她也会针对你了。"
"我不在乎。"林小满说，虽然她心里其实怕得要命，"我不能继续沉默了。"
许明远认真地看着她："为什么现在改变主意？"
林小满深吸一口气："因为我受够了假装没事。因为我看到你手腕上的疤痕时，想起了我自己。"她拉起袖子，露出手臂内侧几道浅浅的疤痕，"去年冬天留下的。"
许明远的眼神柔和下来："我们比我们想象的更相似。"
"从今天开始，我不会再假装看不见了。"林小满说，"无论发生什么。"
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。林小满换好运动服出来时，发现更衣室门口被人用口红写着"林小满爱精神病"几个大字。她面无表情地擦掉了字迹，走向操场。
体育老师宣布今天进行800米测试。当林小满跑到第二圈时，突然被人从侧面狠狠撞了一下，她失去平衡摔在跑道上，膝盖和手肘火辣辣地疼。
"哎呀，不好意思，没看见你。"周莉莉假惺惺地说，然后继续向前跑。
林小满咬着嘴唇爬起来，继续一瘸一拐地跑着。经过看台时，她看到许明远站在那里——他因为"心理健康原因"被免修体育课。他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。
测试结束后，林小满独自在医务室处理伤口。门突然被推开，许明远走了进来，手里拿着两罐可乐。
"给你。"他递过一罐，"补充点糖分。"
"谢谢。"林小满接过可乐，冰凉的罐子让她灼热的手掌舒服了些，"你怎么来了？"
"来看看你。"许明远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，"疼吗？"
林小满摇摇头，其实膝盖上的擦伤疼得她直想哭。她打开可乐喝了一口，气泡刺激着喉咙："我没事。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。"
"我们得做点什么。"许明远突然说，"不能一直这样下去。"
"能做什么？告诉老师？你知道没用。"
"不是老师。"许明远压低声音，"我有个想法，但需要你的帮助。"
林小满好奇地看着他："什么想法？"
许明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点开一段视频——正是昨天周莉莉在厕所欺负他的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