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己开了。
林夏的呼吸停滞。镜子前，一个模糊的身影背对着她站立，长发及肩，穿着白色连衣裙。林夏想跑，却像被钉在原地。那个身影缓缓转身——
镜子里映出的是林夏自己的脸。但下一秒，那张脸开始扭曲、变化，黑发变长，五官重组...最后变成了苏雨的脸，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。
林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。
她转身狂奔，冲出公寓，冲下楼梯，直到冰冷的夜风拍打在脸上。跑出两个街区后，林夏才停下来，弯腰干呕。她颤抖着卷起左臂的袖子——那里原本只有一道伤痕，现在却多了三道新鲜的、渗血的划痕。
手机再次震动。是一条短信，来自"苏雨"：
「记忆就像伤口，林夏。越是试图忘记，它就越是溃烂。明天晚上七点，图书馆见。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。」
林夏抬起头，看到街对面商店橱窗的倒影中，一个穿白裙的身影静静站在她身后，黑发垂肩，面容模糊。
当她转身时，那里空无一人。
3
第二天傍晚6:45，林夏站在母校图书馆前，抬头望着这座哥特式建筑的尖顶。七年前，苏雨就是从四楼那扇窗户跳下去的。
左臂的伤痕隐隐作痛。一夜之间，那些细小的伤口已经增加到了七道，排列成一个奇怪的图案。林夏查遍了所有资料，也没找到这种排列方式代表什么。
手机震动起来。是同事杨医生的消息："你今天没来诊所？病人都等着呢。"
林夏手指悬停在屏幕上，不知如何回复。她该怎么解释？说她在追踪一个死去的女孩？说她可能参与了一场谋杀却毫无记忆？
最后她只回了句："急事请假，明天解释。"
图书馆大厅空荡荡的，只有管理员在柜台后打瞌睡。林夏轻手轻脚地刷卡进入——令人惊讶的是，七年过去，她的学生卡居然还能用。
电梯停在四楼，门开的瞬间，一阵冷风扑面而来。四楼是珍本区，平时很少有人来。林夏迈出电梯，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。
"苏雨？"她轻声呼唤，声音颤抖。
没有回应。只有老旧书架投下的长长阴影，和从窗户缝隙渗入的暮色。
林夏走向最里面那间阅览室——当年的事发地点。门虚掩着，她推开门，一股霉味混合着某种花香扑面而来。房间中央，那扇出事的窗户完好无损，月光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惨白。
突然，一阵剧痛刺穿林夏的太阳穴。她踉跄着扶住墙壁，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、重叠——
——七年前的这个房间，几个学生围成一个圈，手电筒的光束交错。地上画着奇怪的符号，蜡烛在角落燃烧。周婷站在圆圈中央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"快点，轮到你了。"一个男声说。是张明的声音。
林夏看到年轻的苏雨走上前，手里拿着什么...是一把裁纸刀？不，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