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夜，她穿着湿透的真丝睡裙敲开我的门，发梢滴着水，锁骨上停着一只蝴蝶。
"陈昊，能借我瓶醋吗？"
我递给她镇江香醋，她的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刮，像猫爪挠过心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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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陈昊！能借我瓶醋吗？"
我正蹲在马桶上刷短视频，这声喊吓得手机差点栽进坑里。透过猫眼往外看，对门林岚穿着藕荷色真丝睡裙站在门口，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脖子上，发梢还在滴水。楼道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，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"马上啊！"我提裤子时被皮带扣刮到大腿，疼得龇牙咧嘴。
厨房里乱得像被抢劫过。上周买的镇江香醋不知道塞哪个角落了。我翻箱倒柜，碰倒了一摞泡面，最后在微波炉后面找到了那瓶落满灰的醋。瓶身上"三年陈酿"的标签都褪色了。
开门瞬间，她身上的茉莉香混着雨水的味道扑过来。楼道里潮湿闷热，她睡裙领口有颗扣子没系好，露出锁骨上一小块蝴蝶形状的胎记。
"我家厨房灯管炸了。"她接过瓶子时小拇指在我掌心轻轻刮了下，"张伟又出差，鱼都快烧糊了..."
我闻到她呼吸里的红酒味。上周物业登记时我看过资料，她比我还大两岁，但眼角一点细纹都没有。水珠顺着她脖子滑进衣领，我突然觉得嗓子发干。
"要帮忙吗？"我盯着她锁骨上的水珠问。
她突然踮脚凑近："你脸上有纸屑。"温热的指尖擦过我下巴，带着潮湿的触感。转身时，她睡裙下摆扫过我膝盖，真丝面料凉得像蛇皮。直到她家关门声响起，我才发现手里还攥着瓶盖。
回屋看见灶台上煎糊的带鱼，才想起本来是要做晚饭的。微信突然弹出消息，是客户发来的LOGO修改意见。我叼着筷子打字回复，屏幕上突然跳出来自"1602林岚"的好友申请。
头像是个模糊的背影，朋友圈三天可见。我犹豫了三秒，通过验证。
「救命恩人，明天请你吃饭？」她发来张照片：打翻的醋瓶在瓷砖上洇开深色痕迹，旁边是半条焦黑的鲈鱼。
我正琢磨怎么回，又一条消息蹦出来：「张伟周五才回来」
浴室花洒突然漏水，冷水劈头盖脸浇下来。手忙脚乱去关阀门时，我撞倒了洗衣液瓶子。蓝色液体在地砖上流淌，像她朋友圈里晒过的马尔代夫海水。
第二天早上电梯里碰见物业小王。他挤眉弄眼："昨晚听见你家门响，有情况啊？"
"借醋而已。"我把领子竖起来遮住脖子。昨晚梦见被茉莉花藤缠住，醒来发现抓破了皮肤。
"1602那家啊..."小王压低声音，"她老公上周才来交物业费，戴着块劳力士绿水鬼。"
电梯突然剧烈晃动。灯光闪烁几下，彻底灭了。我摸出手机照明，看见楼层显示停在16楼。
"又他妈故障！"小王猛戳报警键，"这破电梯我报修三次了！"
手机屏光里，电梯门缝渗出走廊的应急灯。我闻到若有若无的茉莉香，转头看见林岚穿着运动背心站在角落，胸口剧烈起伏。她应该是刚晨跑回来，发绳断了，长发散在肩上。
"这么巧。"她往我这边挪了半步。运动服被汗浸透，腰线若隐若现。我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有圈淡淡的戒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