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照沉默良久，忽然大笑：“聪明。可惜，太迟了。”
他抬手，玉箫横吹。
箫声凄厉，如鬼哭。
刹那间，鬼市震动。蜡烛尽数转为幽绿，墙壁符咒渗出血迹。三眼白猫仰头嘶叫，瞎子九猛然站起，念珠断裂，骨珠滚落一地。
“子时三刻，煞已归位。”裴照眼中泛起赤红，“沈无咎，你既是破案者，也当是祭品——跪下，迎我主降临！”
沈无咎拔刀。
刀光如电。
他一刀斩断箫管，第二刀逼退裴照，第三刀劈向地面。
“阿蛰！”他怒吼，“星图！破坏它！”
阿蛰扑向石壁，撕扯符纸。
裴照怒极，袖中飞出七枚银针，直取阿蛰咽喉。
沈无咎飞身拦截，肩伤崩裂，鲜血四溅。
银针钉入他胸口，却未致命——他早用铜镜碎片贴身防护。
“你……”裴照震惊。
“我早知你会用针。”沈无咎咳血，“上月‘鬼针案’，你破得太过轻松——因为，是你干的。”
裴照脸色铁青。
箫声再起，却已紊乱。
星图开始崩解，血迹倒流回墙内。三眼猫哀鸣，瞎子九瘫坐地上，喃喃：“阵破了……阵破了……”
裴照怒吼，扑向沈无咎。
两人刀箫相击，火星四溅。
“你以为你能阻止天命？”裴照嘶吼，“二十年前我家人死时，天命就已注定！”
“没有天命。”沈无咎一刀斩断其右臂，“只有人心。”
裴照跪地，左手指天：“地煞不会放过你！你终将……成为下一个我！”
沈无咎举刀，刀尖抵其咽喉。
“我不做煞。”他说，“我只捉煞。”
刀落。
血溅三尺。
裴照倒下，瞳孔扩散。
鬼市骤静。
蜡烛恢复橙黄，血迹消失，仿佛一切从未发生。
瞎子九捡起念珠，低语：“你杀了他，但仪式的种子已种下。七煞之魂，不会消散。”
沈无咎拄刀而立，喘息如牛。
“那我就一案一案，把它们全捉回来。”
阿蛰扶住他：“接下
